阿傍為鬼王征戰千年,雖頭腦不及蕭石竹的三分之一,但搏鬥的實戰經驗卻比蕭石竹強上百倍。見有空隙趕忙趁著對方正在從空中下墜時,不假思索地在半空中來了一個翻身後,用獨臂捂住自己右肩的傷口借力往後倒飛出去。

    疼得呲牙咧嘴的他方才落地,便是一個轉身,不管不顧自己的不少士兵還呆站在戰場上,自顧自的連滾帶爬的朝著山下逃竄而去。

    等攻上山頂的那些天魂軍們反應過來時,他們的主將已經跑了個無影無蹤。與此同時,蕭家軍也把他們給團團圍住。想要逃走,也再沒機會了。

    眼看不斷落下的蕭石竹就要砸在地上時,趕上來的巫支祁飛身一躍,穩穩的接住了他,帶著他安穩的落在了地上。

    方才落地,很是疲憊的蕭石竹卻也恢複了幾分理智,於是趕忙有氣無力的對眾將士道:“快速消滅攻上來的敵人,再次修補工事。”。說完掙脫了巫支祁的攙扶,巍巍顫顫的朝著倒在血泊中的天魁星而去。

    每走一步,便有一行淚湧出了他的眼眶,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在下巴處聚集成一粒豆大的淚珠,頓了頓後滴在了地上。

    隨之緩過神來的天魂軍們,權衡再三後正要舉手投降,就聽到跪在天魁星屍體邊蕭石竹仰頭怒吼:“一個不留,老子不要俘虜!”。

    皆是紅眼的蕭家軍們紛紛丟下火槍,抽出腰間刀劍,朝著那些愣在原地,被包圍天魂軍們撲了過去。

    忽來一陣狂風,卷席著烏雲朝著山頂蓋了過來。雷雲滾動,閃電如銀蛇狂舞,隨之天降雨簾,頃刻就把天地間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雨水帶著天魂軍們的求饒,恐懼和慘叫,漸漸的滲入山中土裏......

    倉惶逃回敵營的阿傍,躲在中軍大帳的角落陰影中,一言不發;他身披被子卻渾身冷汗淋漓,不斷的瑟瑟發抖。

    直到軍醫為他止血包紮後,才巍巍顫顫的站起身來,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倦縮著身體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住。

    蕭石竹身上的殺氣以及體內的煞氣,對於身為神仆的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一種遠古便存在於天地間的力量,強大的難以形容。它是一切萬物的初始,也是毀滅。

    隻怕如今的整個冥界中,隻有酆都大帝這個唯一的神魂,能與抗衡。

    恐懼之餘,阿傍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人魂,怎能尚未被這強大的力量腐蝕心智,且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而不入輪回?

    “阿傍大哥。”這時,不明其理的阿婆走了進來,屏退左右後,站到床邊看著還在哆哆嗦嗦的阿傍,開口便問:“倒底怎麽了?你這個樣子,使得軍心都已經開始有所動搖了。”。說話間,麵露一絲焦急和關切。

    “神之子。”阿傍聞言又是一抖,片刻後依舊躲在被子裏,用含糊不清的話音說到:“你還記得那個讖言嗎?就是傳說藏在鬼母的嗜魂傘中的那段古神讖言。”。

    “群神隕落,獸貴人賤。乾沉坤黯,十洲苟安。時過千載,聖子降世。禮賢下士,兵起南瞑。以殺止殺,四夷臣服。海內熙洽,治臻大平。”有點莫名其妙的阿婆,緩緩說到:“這隻是一個傳說,連酆都大帝都置若罔聞,你又何必在意?”。說完輕笑一聲,麵露不以為然的神色。

    這段讖言是一個古神臨終前留下的,存在冥界也有數千年之久,真實度卻是很低。前半段說的是冥界即將動蕩不安,後半段說的是,一個神之子即將在千年後為冥界帶來太平。畢竟冥界不安是事實,但已不安了數千年,聖子卻一直沒有出現;所以冥界中知道這段讖言的魂魄,對此隻是一笑了之,從未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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