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雖做出失態之舉那是情不自主的,但後來大吼的這話,卻是他有意讓鬼母注意到他的舉動。

    可老鬼就是老鬼,鬼母雖聽到了他的話,卻對此充耳不聞,甚至連回頭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沒有。這是蕭石竹也沒料想到的。

    待鬼母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後,其他鬼奴終於大笑起來。

    “我臉上有段子嗎?”蕭石竹看著他們笑的人仰馬翻的模樣,板著臉罵道:“笑個屁啊,剛才怎麽沒把你們逼出內傷來?”。

    “老弟,別費勁了。”跪在他身邊的明逸塵再次翹著蘭花指,對他笑道:“你這舉動,不會是想做吾主的男寵吧?老娘可聽說了,吾主潔身自好得很,千年來都不找男寵且最看不起的就是主動貼上來的男鬼。你呀,死了這份心吧。”。說完又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此言一出,其他鬼奴們笑的更歡了,俯下身去不住的用手捶地。

    蕭石竹卻不惱不怒,反而沉思了起來。明逸塵的話提醒了他,男寵何不是得到庇佑的捷徑呢?

    對於蕭石竹這種節操和底限都因粉碎性骨折而死得所剩無幾的人來說,可不在乎這種事情丟不丟臉。更何況他未婚,鬼母未嫁,男歡女愛又不礙著誰。

    於是他緩緩站起身來,對著明逸塵挺直腰背,豎起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一指自己胸口,仰著頭很自豪的道:“鬼母姐姐,老子還就泡定了。”。

    “吾主且是你能叫姐姐的?且是你能高攀的?你是誰的老子呢?”話音剛落,阿福就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扭著他的耳朵怒聲罵道:“走,大爺現在帶你這個下等鬼奴去你該去的地方!讓你好好清醒清醒,以後少白日做夢。”。語畢不等蕭石竹喊出“疼”字來,便擰著他的耳朵朝廣場西邊而去。

    哄堂大笑再次響起,回蕩在鬼母宮上空久久不散。

    阿福把他帶到了鬼母宮邊緣的一個院落裏。這院落占地約五畝,院中雜草叢生,東南角的歪脖子樹下有口水井,水井不遠處,挨牆擺著不少的糞桶。

    大門對麵院子的深處有一間麵闊五間,進深兩間的大屋子,除此之外院中再無其他。隨之有陣陣犬吠接二連三的從院落深處響起。和人間“汪汪汪”的狗叫聲不一樣的是,這裏傳來的犬吠聲更像是“榴榴”

    蕭石竹隨著阿福來到屋前,開門後頓時有一股畜棚獨有的惡臭撲鼻而來。

    他站在門外往屋裏探頭一看,隻見這屋裏擺滿了大鐵籠,每一個籠子裏都關著一隻體形和狼狗差不多大小,其狀如狸而白首的野獸,想必就是鬼母說的天狗吧。

    這些天狗對著他不約而同的一陣狂吠;不等蕭石竹細看,阿福已把他推入屋中。

    他左右環視許久後發現屋中因為鐵籠擺放雜亂的關係而顯得擁擠。屋子門後有掃帚簸箕等打掃工具,牆上掛著不少項圈和鐵鏈。而屋子的最深處有張小破床和一張桌椅,床上有著破舊的被褥,而桌子上擺著筆墨和一本類似賬本的東西。

    一地的灰塵,布滿蜘蛛網的屋頂,窗紙破破爛爛,穿堂風透過破爛的窗紙進進出出。一切的一切,都看得蕭石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你的住處。”一臉傲慢的阿福,對還有點愣神的蕭石竹道:“宮中禁軍每天都會來借狗巡邏,登記下來,然後打掃狗舍,給它們分發食物。白天把它們放到院中撒歡,傍晚關回籠子裏。”。說完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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