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也聽不得他那些狂言了,不一會後索性不理他,自顧自的離去。他還追著罵對方,說什麽以後別想在九幽國做生意了,他入仕為官後一定讓這家商號不得安寧雲雲,那個管家還是充耳不聞。我躲在暗處,看得真想揍熊玉樂。”越說越氣的蕭茯苓,雙頰通紅,額上都暴起了兩道青筋:“但我想了想他往日言行,也不是這麽張楊的人;還心存僥幸。於是趕忙打發範錦鴻私下去打聽打聽,倒底怎麽回事?是不是那商人的管家那裏得罪了他?咱們也不能稀裏糊塗的冤枉了人,不是嗎?不曾想不打聽還好,一打聽我更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蕭茯苓話說到此,又是一錘椅子扶手。

    “範錦鴻趕忙去私下問了一圈,我才知道原來是這個熊玉樂仗著自己是個學宮學徒裏的小吏,不入流的一個小吏,也敢對那前來讚助學徒的商人管家吆五喝六,提了不少私下要給他好處的無理要求;這些情況,好多學徒私下都是知道的。可那管家說讚助是給窮學生的,可不是來賄賂的,義正言辭的告訴他沒有好處給,這不就才得罪了此鬼,反而被此鬼拉住了威脅一番。”氣得雙目圓睜蕭茯苓,頓了頓聲又道:“他算什麽東西,還沒入仕為官,隻是個學徒中的小吏就有這麽大的官威,那以後做了鬼官那還了得?還我爹都不敢這麽跟他說話?誰給他的勇氣和自信,大言不慚的說出這句話的?”。

    鬼母看著女兒那氣呼呼,兩腮鼓起嘟囔著嘴,眼裏怒氣橫生的樣子,反而被逗得一樂,噗嗤一笑。不過心裏對這個熊玉樂也是反感得很;正如女兒所說,這種鬼現在還隻是小吏,都有這麽大的架子和官威,公然討要好處不成就惡語威脅,簡直無法無天了。

    將來此鬼畢業了,也別期待著他能如蕭石竹對莘莘學子所願一樣,為天地立心,為鬼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陰曹地府萬世開太平。

    這樣的鬼做了鬼官,不魚肉百姓的話,鬼母就從此把名字倒著些。

    都說執政者是聾子瞎子,這話還真是一點不假。要不是女兒今日見到那一幕,鬼母還被蒙在鼓裏,就連學宮的直講們也被此鬼外表迷惑。

    當下鬼母提筆,蘸了朱墨毫不猶豫的把熊玉樂的名字勾掉,問女兒道:“你沒揍他吧?”。

    “我要揍他了,就不會這麽氣不憤了。”蕭茯苓沉聲答到,緊攥的雙拳也緩緩鬆開了五指,消了消氣後收起怒容,對鬼母笑道:“我讓範錦鴻給我記下了此鬼名字,等到我國大軍飲馬忘川河,掌握了能讓諸鬼投胎的權利和途徑的那天,就把此鬼投到人間做牛做馬去。他不是牛氣嗎?做個耕牛也不錯,一身的牛氣正好可以拿去耕地,說不定耕出的地還能大豐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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