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斯坦和奈爾菲就踏上了南下的旅途,他們的目的地是坎伯蘭最南方的領地,圖恩。雖然坎伯蘭的領土在瓦利斯的所有王國裏並不算很大,但是要從北方的坎瑞托到達南部的圖恩仍然需要好幾天的路程。坎伯蘭的所有八個領地都以他們的主城命名,所以同坎瑞托一樣,多恩既是領地名,又是城鎮名。

    大學士為兩人準備了上好的馬匹,並且又特地寫了封函文讓所有路過的城鎮或是村莊給予兩人任何可以給予的幫助與便利。不僅如此,為了保證兩人的安全,更是派出了十名騎士一路護送他們南下。一路上騎士舉著象征坎瑞托的藍色旗幟,上麵鮮明的寶劍與堅盾讓路人不住側目。

    在第二天,一行人離開了坎瑞托的領地,到達了緊鄰的另一個領地,塔盧恩。這是個狹長的領地,東側與夏瓦納毗鄰,而領主所在的城市,同樣也叫做塔盧恩,也在東部,與斯坦他們路過之處相距甚遠,所以斯坦並沒有繞道那裏。在出發前大學士已經派出幾路信使同時通知除了圖恩之外的其他領主,所以斯坦並不需要擔心塔盧恩的領主奧瑟喬會對於黯潮毫無防備。

    騎士們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幾乎不會主動減緩前進的速度,他們的坐騎耐力極好,精湛的騎術與合理的節奏也讓馬匹在行進的同時消耗最少的體力。所以他們在當天就穿越了塔盧恩,在夜晚到來之際抵達了位於坎伯蘭中心的領地,法達爾,並準備在那裏的城堡裏度過一個夜晚。

    法達爾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它幾乎就在坎伯蘭的中央,並且與其他七個領地都有相鄰,就好比坎伯蘭的心髒。由於法達爾就在一行人必經之路上,所以斯坦在夜晚還是借機拜訪了那裏的領主,弗倫,並呈上了大學士的親筆信。

    與西格蒙德大領主比起來,弗倫顯得年輕得多,看上去隻有四十歲而已。他皺著眉頭將信看完,交還給了斯坦。“照信上的說法,黯潮的前鋒用不了多久就會抵達圖恩了,除非瑟倫德拉那片雨林能夠阻攔他們足夠長的時間,以讓大領主大人回來。”

    “沒錯,但是這個可能微乎其微,黯潮不知疲倦,他們不需要休息,雨林對他們而言隻是難走一些罷了。”斯坦將信收入衣服內袋中,用手在胸前摸了好幾下。

    弗倫來回踱步,過了一會才停住腳步。“法達爾大部分士兵都被抽調去北境了,現在留守在領地裏的不足一千,而且還分布在各個城鎮和村莊,在這裏的更是隻有幾百,我無法立即帶兵前去支援。”

    斯坦向領主點頭致謝。“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的困難我們也早已知曉,不止是法達爾,所有坎伯蘭的領地現在應該都沒有多少餘力可以派出的。”

    弗倫歎著氣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蕭瑟的景象。“法達爾從來沒有這麽寒冷過,樹木也從來沒有這樣枯黃過。”他走回斯坦跟前。“我會馬上派人把領地裏的士兵集合起來,盡量湊足士兵就馬上南下支援圖恩,在那之前,請你們幫助岡瑟爾盡量拖住黯潮。”

    斯坦莊重的點頭。“我們一定竭盡所能幫助圖恩。”

    這一夜,斯坦一行人住在法達爾的城堡中,這裏不同於達勒姆或是德維爾,並不繁榮的市場裏因為近來的變故更是蕭條。城堡裏的仆人也出奇的少,這也許是因為法達爾並不是個大領地,與其他七個領地比起來,法達爾非常的小,甚至比夏瓦那更小。

    這裏讓斯坦想起了他的故鄉,多伊爾,一切都從簡,省去一切不必要的裝飾。對故鄉的擔憂湧上心頭,多伊爾孤立的守護著瓦利斯東北方,同時受到來自於北方永凍平原和東方已陷落的薩拉的威脅。幸好還有大賢者曼弗雷德留守在守望堡,這讓騎士感到一絲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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