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曼弗雷德幾乎都在酒館裏度過,從早上人們開始忙碌前他就到了酒館,在靠牆的桌子前坐下,然後一直喝到傍晚,才搖搖晃晃的踱回城堡。

    瑞既著急又疑惑,但是她並沒有多問什麽,白天她會在徳盧斯城內閑逛,這座都城的繁華程度雖然不能與聖塞安及德維爾相比,但僅用兩天還是無法逛完。這裏的人大多長著棕黃或是淡紅發色,瑞的一頭黑發在這裏煞是惹眼,再加上深邃的黑眼睛,不時有大膽的男子走上前來與她搭訕。每當這個時候,瑞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布魯斯特的身影,然後她拚命搖著頭,才把騎士的影子從腦海中趕跑。

    每天傍晚,瑞都會到曼弗雷德喝酒的酒館催他回去,然後跟在大賢者身後慢慢的走回城堡,一邊還要防止喝的醉醺醺的曼弗雷德不認得回城堡的路,或是在半路上直接醉倒。連酒館的老板都以為他們是祖孫關係,還熱情的要為瑞介紹他口中的優秀男子,在瑞冷如冰霜的眼神中,最後老板終於知難而退。

    夜晚,瑞都會想起曾經和弗恩,斯坦與妮絲一起冒險的旅途,他們四個人互相扶持,克服了重重危險,終於完成了妮絲試煉的任務,那一切仿佛就發生在不久前。但是瑞知道,那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而現在,他們四個人分散於瓦利斯的不同方位,何時才能繼續一起冒險實在是遙遙無期。每次想到這,瑞都會失神的歎氣,她能察覺到有一股力量一直在牽扯著他們向著無法預測的方向前進,所有的事都在自己的控製之外。從十多歲開始就一直一個人行動的她經過與其他三人的旅行,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而現在,隻有曼弗雷德與她同行,而且還是個有著兩代人代溝的糊塗老頭,這讓她更加懷念曾經的旅途。

    徳盧斯的夜晚十分寒冷,壁爐裏的火燒的很旺,房間裏溫暖如春。曼弗雷德為瑞的房間也施放了結界,使得她能夠安穩的睡覺而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但是心事重重的瑞卻每晚都到下半夜才勉強睡著。

    在第三天清晨,瑞與前兩天一樣,先去曼弗雷德房間探視了一下,沒有任何意外的房間裏依然沒有人,瑞吃了些仆人送來的水果與麵包,便出了城堡。

    早晨的徳盧斯披著一層薄紗,寒冷的天氣讓這裏的人們在這個時候大多還窩在被窩裏,大街上異常冷清,空氣雖然寒冷卻很清新,讓瑞的精神為之一振。瑞沒有繼續去逛商店,而是徑直走進了酒館,不出所料曼弗雷德已經坐在老位置了,瑞搖了搖頭,走過去坐在了大賢者對麵。“大賢者,今天就是我們能呆在這裏的最後一天了,明天我們就會被趕出去了,你難道準備繼續喝一整天嗎?”

    曼弗雷德拿起酒瓶為瑞倒上了一杯。“別急,瑞,別讓監視的人發現你的情緒。”

    瑞放鬆了肩膀,端起了酒杯。“我知道一定會有監視者,但是我們今天必須做些什麽,不能就這麽離開這裏。”

    “我知道,人的警覺性在時間即將結束之際會降到最低點,那個時候才是合適的時間。”曼弗雷德喝著酒杯裏的酒,眉毛皺了起來。

    “怎麽了,這酒有問題嗎?”瑞也端到嘴邊,小心的用舌頭舔了一小點,隨即驚訝的看向了大賢者,但是她還沒忘記壓低了聲音。“這不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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