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瓦爾多斯塔已經好幾天了,奧格登與代頓幸存下來的士兵在城鎮邊的兵營裏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大多數士兵的傷痛在幾位法師的治療下也已治愈,但是仍有相當數量士兵的傷勢太重無法完全治愈,從而落下了終身的殘疾。博塔魯斯留下了一千名阿爾圖納士兵留守在榮耀堡,隨後國王帶著剩下的士兵也回到了瓦爾多斯塔。

    弗恩與斯坦百無聊賴的在兵營裏閑逛,開戰前熙熙攘攘的兵營現在卻是冷清得很,相當多的木屋和帳篷都空著,士兵們也都老實的呆在屋裏烤著火,隻有少數人還在外麵砍著柴。

    弗恩的目光掃過規模宏大的兵營。“我真是錯過了一場大戰,不知道兩軍對衝是什麽樣的場景。”

    斯坦無奈的笑著。“還是錯過比較好,無論是薩拉那次,還是這次,我見到最多的就是死亡,數不清的人永遠留在了戰場上。”

    “但是我們勝利了,不是嗎?雖然對於死去的士兵來說,這樣說有些殘忍,但是對於瓦利斯而言,我們至少暫時保住了它。”弗恩在一座木屋前停下腳步,一位年輕的阿爾圖納士兵正在用鋒利的斧子劈砍著柴火。

    士兵看見了兩人,連忙丟下手中的斧子,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向著斯坦就問道,“你就是斯坦嗎?穿越過暮色森林的那位騎士?”

    斯坦驚訝的揚起了眉毛。“沒錯,我就是斯坦,請問你是哪位?”

    年輕的士兵興奮的張大了眼睛。“果然是你,我是與昆頓和弗拉德同屬一個編隊的阿爾圖納士兵,你可以叫我勒斯。”士兵等著斯坦微微點頭,才繼續說了下去。“昆頓曾經指著你向我介紹過你的事跡,那次離你太遠,我隻是看到你模糊的影子,但是昆頓可把你說的非常了不起。”

    斯坦雖然被說的不好意思,但還是挺直了腰杆。“謝謝你的誇獎,年輕人,不知昆頓和弗拉德怎麽樣了,他們是否……活了下來。”

    勒斯臉上興奮的神情消失了。“他們都死了,昆頓在剛開戰沒多久就死了,他被一支流箭射穿了喉嚨,弗拉德雖然運氣要好一些,但還是沒撐到騎兵們的衝鋒,一個屍鬼殺了他,他們都在我的身邊死去。”

    斯坦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胸甲上。“我很抱歉, 勒斯,他們都曾經幫過我大忙,願榮耀永遠照耀他們。”

    “榮耀……他們永遠睡在了地下,榮耀還能照到他們嗎?”勒斯抬起了頭,一臉的疑惑。

    “當然,勒斯,榮耀會眷顧每一個英勇戰鬥的戰士,無論他們是長眠於地下,還是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斯坦堅定的看著年輕戰士的眼睛。

    “是的,我明白,是的。”勒斯自顧自點著頭。“隻是,我所有在軍隊中的好友都死了,現在我被分配到了另一個隊伍,又要重新認識新的夥伴了,我無法不去懷念死去的那些戰友。”

    斯坦重重拍了下勒斯的肩膀。“你會交到新夥伴的,和昆頓與弗拉德一樣勇敢的夥伴。”

    笑容重新回到勒斯的臉上。“我明白了,謝謝,斯坦。”說完,年輕的戰士站得筆直,對著騎士行了個莊重的軍禮,然後轉身跑了回去。

    寒風吹過弗恩與斯坦已經略長的頭發,額頭前的流海遮住了弗恩的眼睛,使得他不得不撥開了發梢。“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斯坦?”

    斯坦不解的看了看弗恩。“你指哪一句?”

    “每一句。”弗恩眼看斯坦的神情越來越疑惑,笑著拍了拍他。“榮耀照耀著所有人那句吧,你自己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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