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恩在洗了個熱水澡後,決定出去走走,太多的事壓在心頭,讓他覺得有些精疲力盡。盧修斯,茉蕾娜,艾德琳,他們的話都給了傭兵一個信號,他將需要麵對這次整個大陸的危機。

    對於一個北方的城鎮來說,瓦爾多斯塔已經算是很大了,阿爾圖納的確要比多伊爾繁榮,這也與黯潮極少進攻這個王國有關,但是艾德琳卻說這次黯潮將會強攻馬格納斯要塞。弗恩滿臉愁容,在城堡周圍的花園裏走著,在寒冷的天氣裏,花園裏一片雪白,根本看不到任何花草。繞著城堡走了兩圈,弗恩被凍的也差不多了,正準備回去,卻看見伊諾克的身影坐在大門前的台階上。

    “怎麽?還閑屁股不夠冷嗎?”傭兵走上前去,坐在了戰士一邊。

    “你也在外麵啊,突然閑了下來讓我覺得很不適應,我還是習慣忙碌的日子。”伊諾克沒有戴兜帽,深黃色的頭發已經幾乎將眼睛遮住。

    “你是在想莫裏斯吧。”弗恩下意識的往腰帶上摸了下,才發現自己身上沒帶著酒。

    伊諾克看了傭兵一眼,從鬥篷裏拿出一瓶酒遞給了弗恩。“自從和你一起旅行後,我竟然也養成了隨身帶著酒的習慣了,這對於我們這種經常冒著生命危險的戰士來說無異於自殺。”戰士笑了笑。“但是我卻改不掉了。”

    “酒是好東西,你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給酒。”弗恩擰開酒瓶,喝了一口,雖然冰涼,卻讓他感覺精神一振。

    “莫裏斯答應過這次任務完成後會和我們一起喝一頓,不醉不休。”戰士落寞的臉龐在黑夜中更顯淒涼。“但是現在,我們隻能自己喝了。”

    “他死得其所,我相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榮耀一定圍繞在他身邊。我們應該為他高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弗恩輕輕拍了下戰士的肩膀。

    伊諾克又從鬥篷裏掏出一個酒瓶。“是的,莫裏斯的一生充滿了榮耀。”戰士仰起頭喝了一大口。“接下去也許就是我們了,當我們死去時,甚至都不會有人記得我們的名字。”

    “會有人記得的,伊諾克,所有見過你的人都會記得。”弗恩緩緩說著。

    戰士歎了口氣,活動了下凍僵的雙腳。“未必,即使見過可能早就忘了。”

    “至少……米露蕊婭會記得。”弗恩停頓了下,拽緊了鬥篷。“如果我沒死的話,我也會記得。”

    伊諾克回頭看了一眼弗恩。“這句話對你同樣適用。”說完,兩人都放聲大笑起來,兩瓶酒不一會就沒了。

    “你們原來在這,還閑天氣不夠冷嗎?竟然直接坐在石階上,這裏一點擋風的地方都沒有。”米露蕊婭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們兩個男人隨便聊聊,你管的還真多。”伊諾克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我隻是想提醒你們一下,別忘了明天早上還要和艾德琳見麵,她還有任務要交給我們,養好精神才能麵對一切挑戰。”斥侯俯下身子,一本正經的說著。

    兩個男人聞到了一股清香,伊諾克忍不住回過頭去想要確認是不是從米露蕊婭身上飄散出來的,當戰士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時,他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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