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蕊婭已經為伊諾克換好了藥,換下來的繃帶浸著血跡與膿水,散發出腥臭。持續不斷的疼痛使戰士精疲力盡,即使如此,他還是無法睡著,所以幹脆坐在桌子與疼痛做著鬥爭。

    弗恩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忍著手上的疼痛拎著兩個馱包。“我想過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斥侯的眼裏放出光芒。“真的嗎,弗恩?”

    “是的,我不該沉浸在對奎艾的思念之中,抱歉。”弗恩將馱包放在了桌子上,又走進了屋子。

    米露蕊婭為三人的坐騎上好鞍,並且綁好了行李,然後輕巧的躍上了馬背。箭矢早已不在這裏,弗恩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角落,轉過身騎上了烏雲。

    伊諾克不舍的與前來送行的菲德爾告別。“你看我總是給你帶來麻煩,幸好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沒變。”

    菲德爾拄著拐杖,一瘸一跛的走向戰士,他胡子拉茬,看得出平時很少打理。“我隻是少了條腿,你這次弄不好可能連命都沒了。”

    “會有辦法的。”伊諾克從衣服裏取出一把東西塞在了戰友手裏。“保重,菲德爾。”然後頭也不回的跨上馬。

    菲德爾朝手中一看,驚訝的長大了嘴。“這是……你哪來這麽多的?”

    “莫裏斯給的路費,我現在為他做事了。”伊諾克忍住一陣一陣襲來的疼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拿著吧,菲德爾,你需要它們。”

    時間已過半夜,阿爾法利塔的街道上靜悄悄的,三人騎著馬,控製著速度盡量不讓馬蹄聲太過響亮。伊諾克對這座城鎮非常熟悉,帶著同伴盡量循著黑暗的小道行走。“我們得盡量避免與他們交手,弗恩與我都受了傷,連劍都握不穩。”

    米露蕊婭左手握著弓,右手拿著一支弓箭的尾端,箭頭架在了弓上。“想要完全不被他們發現恐怕有難度,我相信他們已經在每個出口都派人守著了。”

    “是的,但是我們沒有選擇了,我們的傷再得不到有效的醫治就危險了。”弗恩吃力的握著韁繩,即使是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讓他臉部抽搐。

    “米露蕊婭,我們已經被逼到這個地步了,而且那些法師出手也絲毫不留餘地,完全是想置我們於死地,那麽我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了他們,你明白了嗎?”伊諾克空出右手,抽出了佩劍,戰士忍住疼痛盡量握緊了劍柄。“否則倒下的一定會是我們。”

    弗恩沒有反駁戰士,他也知道不下狠手的話他們幾乎沒有逃出去的希望,而且事實確實如戰士所說,在天空之橋上時,那些火球差點就要了他們的命。傭兵對於法師會下此狠手也十分不解,按他的想法,埃提耶什隻是想把他抓回去而已,但是現在看來大賢者似乎改變了主意,隨著自己越來越靠近瓦爾多斯塔,法師塔也許害怕他會與艾德琳碰麵,既然抓他回去太難的話,不如就殺了他,阻止她和艾德琳見麵。想到這裏,弗恩打了個冷戰,為同伴與自己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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