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屋頂出現在弗恩朦朧的眼中,一個人影在蠟燭搖曳的火光下不停晃動。傭兵坐起身,隻見一個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寫著信。

    “這裏是哪裏?你是誰?”弗恩疑惑的看著男子。

    男子放下手中的墨水筆,在椅子上側過身。“你醒了?我的仆人發現你暈倒在花園裏,於是我讓他把你送來這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母親的客人,如果不是的話,她可不會對你客氣。”

    “母親?”弗恩打量著眼前年輕的男子,他看上去年紀要比傭兵小一些,深黃色的頭發從中間整齊的梳到兩邊,露出幹淨的額頭,男子的神情祥和,弗恩能察覺到他的內心也一樣平靜。“你是指達爾薩莉女王?”

    “是的,我是奧格登的王子,伊桑。”男子站了起來,他穿著樸素褐色的袍子,和他的麵容十分不相稱,王子走到弗恩一邊找了張椅子坐下。“你是母親的客人嗎?我聽仆人說今天有四個旅行者被凱絲琳帶到城堡裏來了。”

    “是的,殿下。”弗恩點頭向王子致意。“多謝你的好意。”弗恩找了另一張椅子坐下,整理了下胸前的衣服,這讓他想起了一封一直放在那裏的信。“對了,殿下,也許這就是緣分吧,我受人委托,這裏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

    “你不必稱呼我為殿下,叫我伊桑就可以了,我對這些名號沒什麽興趣。”王子平靜的看著傭兵。“是什麽東西?”

    弗恩從衣服裏拿出信件,遞給了伊桑。“我之前正好路過達勒姆,代頓的公主蕾切爾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伊桑少有的臉上露出驚喜,急忙拿過了信,走到書桌旁用拆信刀將封蠟切開,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抱歉,能允許我先看完嗎?我等這封信實在太久了。”

    弗恩笑著點了點頭,他能理解王子此時的心情。

    伊桑快速看完了信件,將羊皮紙折好放入了書的夾層中,然後把書放在了書架上,從外麵完全看不出這本書有什麽特別的。“謝謝你,你是叫弗恩嗎?蕾切爾的信中提到了你們,我要感謝你們給予他們的幫助,真沒想到無麵者竟然在達勒姆興風作浪,當然,我特別感激你為我送來這封信。”伊桑重新走到椅子旁坐下。“我不知道母親為什麽要款待你們,特別是你們之中有兩個男人和一個女性法師,她沒把你們直接送進監獄就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伊桑的臉上露出笑容。

    “為什麽達爾薩莉女王會對法師懷有如此仇恨,而且她似乎對男人也懷有偏見。”弗恩有些不解的看著伊桑。“但是她卻有個兒子。”

    伊桑無奈的看著弗恩。“弗恩,要不是你為蕾切爾和我做了這些事,我是不該告訴你這些的,但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王子下意識的朝門口看了一眼,確認門是關上了之後才繼續說道,“原來奧格登的國王是我的父親,但是在我母親懷著我的時候,父親迷上了一個女性法師,不知道那個法師用了什麽辦法把父親迷得神魂顛倒,最後竟然放棄了王位跟著她私奔了。”

    弗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可……真是沒想到。”

    “是的,所以你可以想象母親那時的痛苦,但是她非常的堅強,生下我後沒有再嫁,而是自己接管了整個奧格登,成為了瓦利斯唯一的女王。”伊桑歎了口氣。“但是從此以後,她對於法師和男人都懷有仇恨,特別是女性法師,幸好母親還算理智,對於士兵和平民中的男性還算公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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