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裏昏暗異常,火把照出的亮度完全不足以照亮黑暗的通道。茉蕾娜在前方緩緩走著,步態搖曳生姿,身形在閃爍著的火光中不停變換,身後留下淡淡的花香。

    大法師帶著眾人徑直走出了城堡,屋外天色已黑,寒冷的晚風吹來,讓弗恩不禁打了個冷戰。

    “怎麽,去過嚴寒之地的傭兵竟然會禁不住這點冷風?”茉蕾娜第一次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這讓弗恩有機會聽清了她的聲音,聽上去她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自己。

    “你怎麽知道我去過……嚴寒之地?”弗恩決定還是不要先說出之前去過的地方的名字。

    “我知道很多,出乎你們的意料。”茉蕾娜的語氣中透出得意。“我們到了。”法師在一幢單獨於城堡外的尖頂屋子外停下腳步,嘴唇張合著,屋子的門緩緩打開,法師走了進去。

    當所有人都跟進屋後,屋門自己關上了。眾人驚奇的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擺放著書架,每個書架上都整齊的堆疊著書籍,就連奎艾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很驚訝是嗎?我當然沒時間看完每本書的每一頁,但是我設法了解了每本書最重要的信息。”茉蕾娜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下,示意其他人也各自找椅子坐下。

    “怎麽可能,就連年紀相當大的老法師都無法完全了解這麽多書中的重要內容,你卻……你看上去隻比我大了兩……三歲。”奎艾難以置信的搖著頭。

    “否則你認為法師塔怎麽會晉升我為大法師呢?”茉蕾娜纖細的手指劃過寬大領子邊緣的花紋,這些花紋說明了穿著這件法師袍之人的身份。

    奎艾慚愧的咬著嘴唇,局促的看著周圍的書架。

    茉蕾娜笑著為她解了圍,“不過你也不用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你已經經曆過了很多法師做夢都想要經曆的旅途,這遠比成為一個大法師要重要的多,大法師,隻是一個稱謂而已,並不能帶給你什麽。”

    “抱歉,大法師,但是我們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我們需要盡快趕到阿爾圖納,特別是在聽到盧修斯國王剛才那番話後,我更加感到緊迫。請你告訴我們,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們帶到這來,還有,需要我們做些什麽?”伊諾克早已按耐不住,打斷了兩位法師間的談話。

    茉蕾娜冷冷的看了戰士一眼,把他看的往後縮了一下。“達勒姆作為代頓的都城,有著眾多法師塔的耳目,從你們離開伊坎村開始,這裏的法師就早已守候在各個城門口等著你們了。隻要你們一跨入達勒姆,他們就會毫不手軟的把你們綁起來。”

    “這裏的守衛會放任不管嗎?任憑他們在這裏隨便抓人?”弗恩揚起了眉毛。“我還以為在這裏那些法師不敢亂來。”

    “這裏不是坎瑞托,代頓和法師塔有著悠久的淵源,我能作為盧修斯的參謀也說明了這一點,那些法師可以先把你們抓回去,然後再向盧修斯解釋。”茉蕾娜右手向一邊的壁爐輕輕一揮,木柴馬上被點燃,屋裏頓時溫暖起來。“這要命的冬天看來還要持續相當長的時間。”

    大法師的話提醒了奎艾。“為什麽今年的季節會這麽不同尋常,現在應該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

    茉蕾娜站起身,優雅的走到書桌旁,雙手放在茶壺兩邊。“我不敢猜測,奎艾,我甚至都不敢去想。”

    奎艾抿著嘴唇,她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也不敢說出口。

    “這麽說,是你向國王建議讓艾爾德斯將我們帶進城堡,以此逃過了那些法師的追捕?”弗恩總結了一下目前可以推測出的答案。

    “沒錯,所以你應該感謝我,弗恩·伍德羅。”茉蕾娜仍舊站在書桌前,側過頭看了一眼傭兵。

    “你怎麽知道我們的名字?並且還知道我們行進的路線和時間?”弗恩驚訝大法師竟然知道他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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