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冽的空氣吸入鼻腔,弗恩打了個冷顫,從睡夢中醒來,這是他這些天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與白銀團的傭兵待在一起,他不用擔心守夜的問題,並且奎艾也得到了專業治療師的照顧,他終於能夠安下心來。

    與白銀團的傭兵們告別後,按照西恩所指之路,半天的行程之後,弗恩與奎艾踏上了直通坎瑞托的大道。

    自此,相對而來的逃難者開始絡繹不絕,原本應該平靜祥和的大路現在卻充滿了緊張的氣氛。每次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都以不可置信的神色審視著兩人。在這個時候,他們是唯一能看到的自北向南的旅行者,不止一次他們被好心人提醒是不是走錯方向了,但是兩人隻是笑著繼續南下。

    在行人如此密集的大道上他們的心情也變得開闊起來,在晚上,幾乎每個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有逃難者紮營。盡管都是逃難的平民,但是很多也有傭兵的保護,畢竟傭兵們也在向北撤退,順路還可以搭上一個生意那就再好不過了。所以休息在這些營地旁邊,也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

    考慮到雖然有米爾拉的草藥,但是奎艾仍在恢複期,弗恩故意放慢了腳步,兩人不緊不慢的向南進發。在第三天的午後,一座雄偉的城市輪廓出現在地平線遠端,逃難的人們從城市奔湧而來,遠望而去整座城市平添一份淒涼。

    “太好了,看來坎瑞托還沒被攻陷,甚至黯潮還沒到這裏。”奎艾指著遠處的難民。“否則不會有人還能從城裏跑出來。”

    “沒錯,但是我們並不知道黯潮到底還有多久會到這,還有法達爾……”對於法達爾的境況,弗恩非常不樂觀。

    奎艾的高燒兩天前就完全退了,經過這幾天的休息,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此時精神大好。“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到了坎瑞托,即使西格蒙德大領主不在這裏,我相信大學士還是可以給予我們很多信息的。”

    弗恩點了點頭,雙腿一夾,催促坐騎加速向坎瑞托騎去。

    坎瑞托的東、西、北三座城門都大開,不斷有難民從城中離開,為了保證黯潮不能混入城裏,這三座城門都不允許進入。兩人隻好繞道南門,這裏隻允許進而不允許出,因為在這個時候沒人會從南門離開。

    城牆上的守衛大聲詢問這不尋常的兩人。“你們是什麽人,到坎瑞托來做什麽?”

    弗恩的兜帽早已脫下,好讓守衛看清自己的臉。“我們是坎瑞托的朋友,來這裏幫助你們抵禦黯潮。”

    守衛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這個回答絲毫不能讓他們信服,但眼前的兩人怎麽看都是正常的人類,而非黯潮。正在猶豫之時,突然另一個守衛指著遠處大喊起來。弗恩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隱約看見兩匹馬正快速向這裏奔來,揚起的塵土後,更多的馬匹緊隨其後。

    “後麵的是黯潮!”奎艾警覺的拿出弓箭橫在胸前。“他們在追前麵的兩個人!”

    “我們去幫他們一把,你能戰鬥嗎?”弗恩看向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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