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十幾米深的地下空間,我們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吳小雅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很少與人交流,隻有吃飯的時候才出來。這裏分不清白天和夜晚,隻有牆上那個電子時鍾無情地顯示著時間的流逝。

    盡管有秦醫生的全力照顧,葉文靜的病情仍然出現了不容樂觀的惡化。她的進食變得越來越困難,隻能靠定期的輸液來勉強維持生命所需的能量。然而,地下室裏儲備的營養液並不充足,原本這裏就並非為了長期治療病人而建造的。隨著葉文靜的病情日益嚴重,如果不及時補充營養液,她的身體狀況恐怕難以維持。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冒險外出,前往附近的醫院獲取新的營養液。

    白天時候,我和王強兩人站在腳踏車前,我們的任務是通過踩動腳踏車來發電。那兩部人力腳踏車就像兩個沉默的巨獸,等待著我們的力量來喚醒它們。

    王強的眼神中充滿了怒氣和憤懣,他狠狠地踩著腳踏車,每一次的下壓都仿佛是他對憤怒的挑戰,對焦慮的反抗,對煩悶的驅散。他的動作有力和迅速,腳踏車的輪子在他的踩踏下快速旋轉,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就像是他的心在呐喊,他的靈魂在掙紮。

    我則默默地踩著自己的腳踏車,因為我深知葉文靜的病情嚴峻,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和支持。我理解王強的心情,也明白他的壓力。每個人都經曆了很多事情,此時,我們之間相互無言,說什麽也是畫蛇添足。我隻能盡我所能地踩著腳踏車,希望我的力量可以為他分擔一些壓力,為葉文靜的病情帶來一絲希望。

    我們的腳踏車像是兩個相互呼應的生命體,在我們的踩踏下,它們開始發出強烈的生命力。那轉動的輪子,那響起的聲音,都是我們對生活的堅持,對希望的追求。我們踩得越用力,發電的力量就越大,仿佛我們的力量可以直接轉化為大家走出這個困境的希望。

    張瑩急匆匆地走進電力操作間,她帶來了一個消息:“黃進已經設法拿到了藥品,但需要有人跟她一起外出取藥,並且隻能在外麵天黑時候去。”

    王強立刻從腳踏車上下來,說:“那我去啊。”

    張瑩看了一眼王強,說:“你的體型過於龐大,出去外麵有條通道比較狹窄,你可能通過不了。”

    我停止了腳部的動作,說:“我去吧,放心,我一定可以把藥品帶回來。”

    這次我們走的通道不是之前從河裏進來那條通道,地下室一共有三條通道可以通向外界。這樣即使警方找到並封鎖了其中一條入口,我們也可以利用其他兩條走到外麵。我倆走在這條通道上,通道狹窄而幽深,四周被濕漉漉的岩壁緊緊包圍。岩壁呈現出深灰色,上麵布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藤蔓,摸起來涼涼的,濕漉漉的觸感令人心生寒意。通道的頂部似乎還散發著微弱的光線,使得整個通道都籠罩在一種神秘而陰冷的氛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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