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沐浴之後,讓翡翠準備好筆墨紙硯,她坐在小書房裏打算給月容恒回信。
腦海裏不由又回想起了今日白天在大濟寺裏聽見武瑾兒和邢氏說的那些話。
當今左相廖吳山……
秦笙知道此人,還未出嫁時,在家裏曾聽父親和哥哥說起過幾次。
這廖吳山當年十分得先惠帝爺的重用,先惠帝爺晚期時,朝政大權一度落在了廖吳山的手裏。
後來先帝登基,欲廢除相位成立內閣,卻因廖吳山手握三萬京衛軍有所顧忌。
再之後,內閣成立,廖吳山卻仍居左相之職。
父親曾說過,這位廖相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秦笙不由順著想下去,倘若廖吳山認了武平侯最寵愛的庶女當幹女兒,那---
會不會是想要借著武瑾兒的婚事,來達成什麽目的?
世家大族要娶妻,求娶的肯定是嫡出的女兒,越是門第高的,越不會娶個庶女回來當正妻。
所以,即便武平侯再怎麽寵愛庶女,那武瑾兒的婚事其實基本還是拿捏在正妻手裏的。
但如果認了廖相和廖夫人,那---
秦笙心裏模模糊糊的,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廖吳山是文臣,武平侯卻是武將,十多年前可是帶過兵上過戰場的。
“……”
秦笙後背忽然湧起一股寒意,她連忙叫了彩月進來。
“我待會兒給月、給攝政王的回信,讓你表哥安排個人,連夜送到月牙城去。”
秦笙不敢說自己有多聰明,但是廖吳山要認武平侯的庶女當幹女兒這件事情,她始終覺得不同尋常。
月容恒人不在朝中,這廖吳山肯定是知道的。
月牙城距離京城那麽遠,倘若廖吳山想趁著攝政王不在,做些什麽,那等月容恒回去,什麽都晚了。
信很快寫好。
秦笙裝進信封裏交給了彩月。
春末夏初的天,夜晚還是有些寒涼的,秦笙穿好了衣服,在院子裏散步。
腦海裏有很多的事情,一會兒是廖吳山要認武瑾兒做幹女兒,一會兒又是前幾日自己遇襲的事兒。
不知不覺的,秦笙就出了後院的拱門。
為了方便養傷,巧兒並不住在後院,秦笙讓人給她安排了西側的廂房,那邊采光好些,大夫每日過來也方便。
秦笙正想著過去看看巧兒,忽然耳邊聽見“嗖”的一聲。
她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過去。
屋簷下都掛有燈籠照亮,這一看就看見了前麵的空地上居然有人在射箭。
“???”
大晚上的在射什麽箭?
秦笙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站定在原地,就看見那人一箭射穿了靶心。
是呂清風。
秦笙心想,這人也真是奇怪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裏射箭。
呂清風也發現了她,蹙了蹙眉,還是走過來抱拳喊了聲:“姑娘。”
“箭法不錯。”秦笙誇道,她看著那箭尖穿過靶心之後,居然穩穩地釘進了後麵的牆縫裏。
呂清風沒說話。
相處的這幾日秦笙也發現了,這人話很少,要是沒有必要,他都不會開口。
秦笙問:“你功夫這麽厲害,怎麽不投身軍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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