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張進。
看見月容恒,張進也是一愣,連忙幾步過來微微施禮,不過大庭廣眾的,倒是不方便說穿月容恒的身份。
張進是約了同僚要喝酒的,登雲樓就在旁邊,寒暄之後,他腦子一熱,開口詢問:“殿下可要一起?”
月容恒還沒開口,忽然聽見登雲樓裏傳出一片喧鬧的動靜。
聽著像是有人在鬧事。
兵馬司的人很快趕了過來,沒注意到已經站在門口的攝政王,一股腦兒地湧進了登雲樓裏。
這登雲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
原是有幾個人喝醉了,在酒樓裏嚷嚷平陰伯之所以想要毒害自己的發妻是因為他已經暗地裏攀上了高枝兒,這攀的還是個金枝玉葉,如今人就被他安排在慶豐胡同的別院裏。
這話自然很快就傳到了殷文孝的耳朵裏,他喝多了酒,理智有幾分不清醒,直接從家裏出來,這會兒正和那幾個人在互相叫罵著。
登雲樓門口,張進臉色已經難看的無以形容了。
慶豐胡同……他倒是聽妻子說過,殷府在那邊有一處特別好的宅子。
當年殷文萱出嫁的時候殷老夫人甚至還想把那處宅子劃進她的嫁妝裏,後來又作罷,換了個小些的。
至於他這個妻弟竟然敢在慶豐胡同的宅子裏麵金屋藏嬌,這張進是著實沒有想到的。
他正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見攝政王已經抬腳進去了。
難道攝政王也喜歡看熱鬧?
張進抿了抿唇,也跟了進去,看著兵馬司的人上前把兩撥人給拉開。
他還沒看出什麽門道,月容恒卻已經看出來了。
和殷文孝對罵的那幾個人看起來像是潑皮無賴,吵吵嚷嚷的,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
殷文孝被兩個殷府的家丁拉著,臉紅脖子粗地和對麵的人罵,大吼:“我沒有金屋藏嬌!”
對麵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嗬笑,“哎喲哎喲,惱羞成怒了,既然您說沒有,那就帶咱們大家夥兒去慶豐胡同瞧一瞧啊,這有沒有的,眼見為實唄。”
“……”
殷文孝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
此刻讓對方這麽一激,酒頃刻間就醒了大半,臉色都有些煞白起來了。
他哪兒敢真的帶這些人過去慶豐胡同的宅子?
“怎麽了伯爺?”那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得瑟一笑,“剛剛不還信誓旦旦的嗎,走啊,咱們一道過去瞧瞧去!”
殷文孝怒視著他不說話。
那人卻扯著嗓門兒大喊了起來,“哎,諸位都看見了啊!平陰伯敢做不敢當了,金屋藏嬌、毒害發妻!諸位想不想知道被伯爺珍藏在慶豐胡同的美人兒到底是誰啊?聽說啊,對方的身份可不低呢!”
他這麽一嚷嚷,頓時有好事的附和了起來,“誰啊誰啊?說說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地這般不知廉恥?”
結果沒有注意腳下,被人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吃屎,額頭還被地上的碎瓷片給劃破了。
耳邊頓時響起一片刺耳的哄笑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