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頓了頓,心裏沒來由覺得有些怕,她試探著喊了聲:“翡翠?巧兒?”
回應她的,隻有溪水潺潺流過的聲音。
秦笙吸了口氣,正要轉身,忽然一團黑影朝自己撲了過來。
“!!!”
“砰!”好大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秦笙被壓著摔在了枯黃的草地上,直摔的眼冒金星。
“唔---”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兒,幸好沒出血。
低眸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壓了個人,還是個男人!一身玄色雲紋蟒袍,還是個不陌生的男人!
月容恒!
“……”
秦笙一陣無語之後,抬手去推他,咬牙怒道:“攝政王這是做什麽?”
她這點力氣哪兒推的動他?而且月容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點聲音都沒有。
“攝政王?”
秦笙穩了下心神,好不容易把這人從自己身上推下去了,她連忙爬起來,離他遠了好幾步。
趴在地上的男人手指動了動,片刻之後才蹙緊了眉心抬頭看她。
秦笙嚇了一跳,因為月容恒身前的衣裳是一大片已經幹涸了的血跡,他受傷了?
“攝政王……”
秦笙唇瓣動了動,在拔腿走和救他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
“還記得我?”月容恒手撐著草地,咬牙忍痛順勢起身坐在了草地上。
這話她該怎麽答?
秦笙幹脆就不答了,指了指他衣服上已經幹涸的血跡,“您受傷了?要不我回去找個大夫過來給您看看吧。”
“不必。”月容恒音色有些冷淡。
“……”
秦笙有點尷尬,看他的樣子總覺得他好像傷的不輕,不找大夫她也不會醫術啊。
就這麽幹站著嗎?
“呃……”秦笙想了想,硬著頭皮開口:“不知道攝政王怎麽會在這裏?”
“你又怎麽會在這裏?”他反問。
“賞梅。”秦笙老實回答。
答完之後就是一陣沉默,月容恒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想理會她的樣子。
秦笙也覺得尷尬,還有點---
怕。
這可能是小時候月容恒總喜歡拎著她讓她習字、寫不好不許吃飯的緣故。
秦笙正想說自己先走,卻見月容恒低頭手握成拳抵在唇邊,似乎是忍耐不住了似的,低低地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要走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秦笙這才注意到,他緊握成拳的手背上也有傷口,看著還沒處理過,皮翻肉綻的。
“……”
身體的動作快於大腦,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秦笙已經蹲了下來,抽出了自己的帕子,說:“您手上的傷口回去之後還是讓太醫再給您細致地處理一下為好。”
然後拿著帕子給他把受傷的手包住,紮緊起來。
耳邊聽見月容恒說:“你幼時不是常喚我五哥麽,多年不見,竟也生疏了。”
秦笙聽他這樣說,心裏有點抓狂。
能不生疏嗎?小時候是小時候,那時她才幾歲!
如今她已經嫁做人婦,他也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這稱呼哪裏還能再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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