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幾句話,秦笙還要處理事情,便讓丫鬟把雪梅給攙扶回去。
雪梅很會收買人心,如今貼身丫鬟敏兒儼然已經成了她的心腹,對她言聽計從。
“姨娘---”出了折芳院,敏兒立馬低頭在雪梅耳邊低語,“奴婢打聽過了,昨兒伯爺的確是宿在明月軒的,但是昨晚沒叫水。”
雪梅捏著帕子揩了揩唇角,笑了:“就她那個破身子,如今也隻能靠拿著從前的那些情分來打動伯爺了。”
但男人麽---
說到底,又有幾個真的是隻對一個女子一心一意的?
說來說去,還是有個孩子最為保險些,靠男人的寵愛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
秦笙已經很久都沒有夢見過小時候的事情了。
這一晚卻夢到了,夢裏月容恒還是板著臉讓她習字,旁邊擺了盤子糕點,說她什麽時候把字寫好了什麽時候才能吃。
他就坐在一旁看書。
秦笙那時也是個倔的,不讓她吃她就偏吃,總是時不時趁他不注意就偷摸拿一塊小小的糕點塞進嘴裏。
等月容恒過來的時候,一盤子糕點早讓她給吃完了。
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秦笙就高興,鼓著腮幫子和他大眼瞪小眼。
醒過來的時候秦笙還有點恍然,抬手揉了揉額角,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麽就夢見這些事情了。
坐在梳妝台前,翡翠給她梳發的時候,秦笙看見了那隻木雕的小狗。
她忍不住伸手把小狗拿了過來。
手摸了摸小狗的尾巴,又放下了。
今日府裏來客,是殷文孝的姑母,帶著她兒媳和府裏的幾位女眷過來做客。
殷文孝的姑母早年與娘家關係並不太好,至於其中原因,秦笙也不大清楚。
後來也是殷文孝進了翰林院任職之後,兩家人才又重新走動起來的。
殷文孝的姑母嫁的是刑部尚書鬱府,不過卻不是如今的刑部尚書,而是鬱府的庶子,刑部尚書的庶弟。
不過聽說這兩年好像已經升官了。
秦笙剛好在鬆柳院門口碰上了殷文孝。
屋子裏歡聲笑語的,殷文孝故意落了幾步,等著和秦笙一起進去。
大家互相見了禮之後,殷老夫人笑著喊秦笙坐到自己身邊來,“剛還跟你姑母說起你來呢。”
有客人在,殷老夫人笑容滿麵的,一點都不見前幾日對秦笙的不喜。
殷文孝也過去,和長輩們見禮之後在秦笙旁邊坐下。
秦笙目光暗暗掃過屋裏的人。
殷文孝的姑母鬱老夫人、她的兒媳畢氏、還有鬱老太太的幺女鬱秀秀。
秦笙喊了姑母,鬱老太太當即就笑著給了她一對羊脂玉鐲子做見麵禮。
“雖說你才嫁進來不久,但於子嗣上麵也要加把勁兒了,殷家子嗣一直單薄,要早些為文孝開枝散葉才是。”鬱老太太抓著秦笙的手笑說。
秦笙垂著頭,一副害羞模樣。
殷老夫人打趣道:“你可別催她,小倆口這新婚燕爾的,孩子麽,總會有的。”
鬱老太太的兒媳畢氏也跟著道:“那是,孩子也要講究緣分的,緣分到了自然也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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