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有些恍惚起來。

    殷文孝不知怎麽,又想到了成親那晚。

    那時他滿心隻有還在扈山等著他回去的葉嬌娘,能順利和秦笙拜堂已經算是全了兩家人的麵子。

    別的……自然是沒有心思。

    那晚他連紅蓋頭都沒有掀,後來還是秦笙自己掀的,她坐在床邊,局促又茫然地問他要去哪裏。

    那晚……她分明也是漂亮的,明豔動人,隻是,他怎麽沒有發現呢?

    一家人坐在花廳裏說話,後來又用了午膳。

    再之後,秦正德板著臉喊殷文孝去了書房,秦母則拉著秦笙去了自己的院子裏。

    秦正德沒有妾室,他與夫人少年夫妻二十餘年,生了兩個孩子之後仍是恩愛如初。

    院子裏種了棵高大的銀杏樹,這個時候,樹葉差不多已經落光了。

    秦母拉著秦笙的手在院子裏坐下。

    隻剩下了母女兩人,秦母眉目間就忍不住帶上了憂愁,“笙兒,你老實跟娘說,你和伯爺之間如何了?是不是那妾室進門之後他就不大去你房裏了?”

    “……”

    與殷文孝和離是必然的事情。

    但這件事情目前秦笙還沒有想好要如何開口與母親說,她怕母親擔心。

    抿了抿唇,正想著搪塞過去,秦母忽然沉了臉色,“實話實說,不許騙我。”

    “我哪兒有。”

    秦笙哭笑不得,說道:“倒也沒有您說的那麽嚴重,您放心,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平陰伯夫人,有些體麵,伯爺他不得不給我。”

    想了想,秦笙把她還沒有和殷文孝圓房的事情給瞞下了。

    “話是這麽說,但娘聽說---”秦母皺了皺眉,“他那個妾室是從扈山來的,文孝他以前不是在扈山讀書嗎?倆人肯定是早已經情投意合了,如今那女子進了府,他哪兒還看得到你?”

    “……”

    不得不說,秦母這話還真是一針見血。

    秦笙不想再在這些破事兒上麵多說,便轉了個話題,“如今我哥也回來了,還立了不小的軍功,女兒聽說外麵都喊他小戰神呢。娘,您可有什麽中意的女子要給他挑選啊?”

    說到這個秦母就愁。

    秦羽今年二十一了,旁人家的公子哥兒到了他這個年紀,孩子早都會跑了。

    他倒好,年前秦夫人就給他相中了個姑娘,刑部侍郎家的二姑娘,比秦笙大一歲,為人也是知書達理樣貌姣好。

    結果秦羽倒好,一聲不吭去了戰場。

    等他回來,人家姑娘上個月已經和旁人定親了。

    和母親說了會兒話,眼看天色已經不早,得走了。

    秦笙戀戀不舍,回了殷府她就是平陰伯夫人,再不能如同在父母跟前一樣,是個肆意的小姑娘了。

    雖然對殷文孝心裏有氣,可女兒畢竟已經嫁了過去,往後還要在殷府過日子的。

    送著女兒出去的時候,秦母和緩著臉色和殷文孝說了幾句話。

    “笙兒自小就是家裏的寶貝疙瘩,不過她既然嫁給了伯爺,那就是平陰伯府的夫人了,往後倘若笙兒有什麽做得不好不對的地方,伯爺還要多多擔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