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沒發現秦笙已經悄悄地出去了,秦笙也沒喊她,打算一個人在前麵轉轉就好。

    大殿前麵是個四四方方的院子,修了個水池,裏麵養有好多紅色的鯉魚。

    秦笙看了會兒鯉魚,想著大殿裏差不多也講經完了,想著去一下茅房就回來。

    誰知道從茅房裏出來,恰好看見前麵的小樹林裏一個和尚和女香客在拉拉扯扯的,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須臾便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在草地裏辦起事兒來。

    “……”

    那男女混合的難耐吟哦聲頓時讓秦笙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

    她隻想趕緊離開此處,卻在前頭即將要拐上回廊時撞上了個人。

    是個男人,身材很高,衣著奢華,秦笙一頭撞在人家的胸口前麵,霎時疼的鼻子泛酸。

    “唔---”秦笙連忙捂著鼻子往後退。

    耳邊響起一道薄怒的聲音:“大膽!”刷拉一下,對方已經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是被秦笙撞到的那男子身邊帶的護衛。

    “休得無禮。”男子嗓音響起,如珠玉撞盤,又帶著點點的低沉,聽在耳朵裏很是令人生好感。

    秦笙忍不住抬頭看過去。

    這一看,便有些愣住了。

    這人是……當朝攝政王,月容恒。

    秦笙下意識就想要行禮,又覺得會不會太突兀了,且這位攝政王殿下應當是不認識她了。

    “不好意思。”秦笙捂著鼻子低頭道歉,道完歉便轉身匆匆跑開了。

    ……

    回府的馬車上,秦笙有些走神兒。

    二夫人和她說話:“我也是今日才想起來,今兒是端賢太後的忌辰。”

    “……”

    秦笙一愣,忽而就反應過來了,是了,端賢太後是攝政王與先帝的生母。

    當年因為一些事情,端賢太後死後並沒有葬入皇陵,秦笙記得,她的牌位就是供在了華光寺的。

    難怪今日會在這裏碰上攝政王。

    雲氏說著歎氣,“不過說起來,攝政王倒是有心了,當年……唉。”

    皇家的事情,她不敢議論太多,雲氏最終隻是搖了搖頭。

    秦笙低垂著眸子,她自然知道二夫人這搖頭歎氣的,是為哪般。

    說起來,幼時秦笙差一點點就要和這位攝政王月容恒定下親事了。

    攝政王長她七歲,秦笙一歲多的時候被母親帶進宮裏,論起來,端賢太後還未嫁人之時,還是秦笙祖父的學生。

    端賢太後女扮男裝去書院讀書,她學識豐富、高談闊論間胸襟與見識皆不輸於任何男子。

    隻可惜後來,她還是不得不遵循家裏人的安排,回去嫁人了。

    秦笙那時連路都還不會走,被端賢太後抱著,便那麽口頭定下了她和月容恒的婚事。

    再之後---

    秦笙年歲漸長,雖然整日被關在府裏學習這個學習那個的,但是外頭發生的事情,她隱約也聽了些。

    先帝自小體弱,登基不過幾年就一命嗚呼了,隻留有一個血脈,便是如今的小皇帝。

    小陛下繼位之前,其實發生過一場宮變。

    端賢太後發動了宮變,想要登位當女皇,不過後來被月容恒給親手誅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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