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美人頭的麵孔被擠壓成一團,綠色鮮血四處濺射,落在地麵上升起白煙,連石頭都能被迅速腐蝕,頃刻就在地上留下數個大洞,深度和寬度還在不斷擴散。

    黃山的紅色道袍也不小心沾染上一些,嚇得他連忙將道袍扯爛丟開,落地的道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殆盡,隻留下一堆不斷冒泡的液體,逐漸腐蝕滲入地下。

    被古樸鐵印打翻的怪物,仗著皮糙肉厚,直接無視這將腦袋都拍癟的傷勢,趴在地上一扭身,就成了四足落地的姿勢。

    其原本嬌媚的麵容,此時已然麵目全非,像是被熨鬥給強行熨平一般,成了一個平麵,還在不斷滲出綠色血液。

    每每滴落在地,總會升騰起白煙。

    即使雙眼隻剩下一條小縫,她依舊死死盯住黃山道人手中的鐵印,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黃山道人被這麽盯著,也不是很好受:“諸位道友,這邪祟已經被我重傷,此時不上,更待何時,她的恢複能力很強,再不動手我們可能都要遭殃了。”

    他與女兒所化的邪祟先前交手過幾次,深知這種傷勢隻是看起來嚴重,其實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反倒是他,已經鏖戰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困住對方,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將邪祟給封印,可是卻被徒弟破壞。

    就應該殺了徒弟再走,這樣就不會又那麽多的事情發生了,處理完成以後,他還是受人敬仰的龍虎山三洞道修。

    九叔沒有急著出手,貿然參戰,是四打一還是三打二都不確定:“不急,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比如這……邪祟是怎麽來的,你又是何人,為什麽與它躲在這裏。”

    道人沒有猶豫,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出,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心思再編造謊言。

    一個謊需要上百個謊去圓,萬一被看出一點破綻,今日就真的身死道消了。

    “我是龍虎山東華派第六十二代弟子,黃山道人,我女兒意外身死後,我滿天下尋找方法,能夠複活於她。”

    “直到兩年前我徒弟林墨領來一黃毛綠眼的蠻夷,他拿了一管液體,說是什麽什麽藥劑,將這個注入我女兒體內,並找來凶魂以秘法飼養她被我鎖在軀體內的三魂七魄,就能夠複活女兒。”

    說到這裏,似乎激起邪祟身上的凶性,她不再周旋,在地上的石頭留下不深不淺的抓痕。

    用力撲向眼前正在說話的道人。

    “沒想到養出來的卻是這麽一隻怪物,屠戮村民之時,我並不在場,等到趕到之時,已經無人生還,我隻能忍痛除了她,所以一路追尋她來到此地。”

    黃山連聲將實情道出,接著向後彎下身子,極為誇張的柔韌性展現給眾人,邪祟從他的上方越過,撲了一空。

    黃山沒來得做其他事情,剛剛起身,隻聽得耳邊呼嘯聲襲來,接著一根粗壯的尾巴便掃中他的右臂。

    砰——

    擊破空氣的尾巴,如大錘揮舞,瞬間將道人如破布般砸飛,身軀在空中至少劃過二十來米的距離,然後重重落在地上,又再次彈起,翻滾幾圈過後,才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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