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啊,是我太年輕!”

    原家上下雞飛狗叫,下人們裏裏外外行色匆匆腳不沾地,又不知道再忙些什麽。嘴裏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小姐爬到房頂上去了!”

    馬車還未停穩,三少主聞聲先一步跳下馬車。馬車上的孟梓悠閉眼還沒睡醒,被他這麽一顛好懸沒從凳子上滑下去。

    大年初一,昨晚守歲放的煙花紅鋪滿地還沒清掃完,今兒早街上鮮少有人。春寒料峭,讓人不禁打哆嗦,腦子也跟著清醒不少。

    原玉友身披毛領鬥篷站在屋頂,頭發披散在身後,不施裝飾,但也精心整理過。

    她眼圈微紅,情緒失控跳腳,嚷著不要嫁給喬氏表親家的長子。

    院子裏聚滿了人,原玉友的父母怒氣衝衝嫌她丟人命人上去把她抓下來,哪知她掏出一把小刀抵在脖子前威脅。

    二老意識到女兒這次是來真的,不敢再輕舉妄動叫人退下。看見三少主來了,心裏又驚又喜,忙不迭把人拉到房簷下。

    “玉友,三少主來了!快下來!有什麽事咱們慢慢說!”原副司避開三少主的視線衝夫人眨眼瘋狂暗示。

    “是啊玉友,都是我和你爹不好亂點鴛鴦譜,差點讓你錯過三少主這麽好的姻緣。”

    兩人一唱一和落在院門外孟梓悠眼裏,她雖不知這一家是有意安排還是夫妻倆將計就計,但有一點很明確,原玉友一定不是真的想死。看她的穿著妝容,哪一樣像是要死的狀態,分明是在等三少主這個大冤種上門給他看的。

    朝輝打在房簷堆積的白雪上,折射出晶亮的光澤,有些刺眼。孟梓悠眯起眼睛仰望上方的人,那人也正好看著她。

    原玉友沉默半晌眼珠一轉,語氣淒婉。“之前礙於喬妹妹的麵子,和喬公子單獨出去過幾次,讓郡主誤會了。上次在玉春樓的事......玉友也對不起三少主的一片真情,但也絕不願嫁給喬妹妹的表兄!若父親母親再逼我,女兒隻能一死了之了!”

    說完象征性的腳下往邊緣挪了挪,下麵驚嚇一片,連孟梓悠都控製不住伸手想去接她。

    “別!上次的事是誤會!都怪你小五!非得讓那個姓席的來,害得我和玉友之間產生誤會!”

    啥?!努力好幾個月才洗白,一句話要給親妹妹打回解放前是吧!

    三少主對孟梓悠擠眉弄眼,雖說是解燃眉之急,但也不能亂給她扣帽子啊!滿院子大家夥看著,傳出去又成她的不是了!

    孟梓悠一股火衝上天靈蓋。“原大淑女我給你估算一下,你站的這個高度跳下來是摔不死人的。再加上你穿的這麽厚,油皮都不帶擦破一點,隻能把你受阻的腦細胞摔通常,以後就能學乖點,知道做人不能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玉友你冷靜點!”喬公子氣喘籲籲趕來,原玉友父母怕他壞事欲攔住他不讓上前,他用力掙開,皺眉怒目想發火又不敢。“郡主說話過於刻薄!喬某人喜歡她不求回報,她喜歡誰也是她的自由,何來的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之說!”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不顧別人死活的告白與守護,像極了霍霄與孟蘭蘭。

    往常有人稍微大點聲和她說話,三少主都要指鼻子罵,今兒可倒好,孟梓悠偏頭去看,那貨正舉起雙手哄房上的人下來,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那就別怪她整活了。

    “喬公子還不知道吧!之前因為救我一直留住在夢桓城的席公子對我們原大淑女是一見傾心再見難忘。前幾日便向城主急急告辭出城回老家去了,趁著年裏家中長輩高興提一提他們兩人的事。”

    她斜眼瞟屋上的人,原玉友側耳盯著她等下文。

    三少主看她期待的表情悻悻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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