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一看自己的救兵到了,立即挺直腰杆,再也不像之前那樣畏畏縮縮,害怕極了。

    他剛想跑到縣令身邊,就被楚二一隻手給揪住了衣服後領。

    東家見跑不掉,想也不想的顛倒黑白,“元縣令,冤枉啊!小的就是做點小買賣,哪敢如此做?他這樣說分明就是陷我於不義!”

    “我就是開門做生意,他們不僅打我,還往我的糧倉裏放了這麽多發黴的米,那些上好的大米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們這群人偷天換日了!”

    即便有楚二之前對他的威懾,可東家隻要一想到縣令帶了十幾個官兵來,就覺得沒什麽好怕的。

    比起害怕楚二,他如今最為緊要的就是快把這個罪名按在別人頭上,否則...

    楚二冷笑一聲,口口聲聲的他們,這裏的他們自然不會是這群手無縛雞之力還受了傷的老弱婦孺們。

    而是他和世子!

    書生氣得臉色漲得通紅,他雖已經考取功名,但還沒來得及授官就被告知家中父親逝去,無奈隻能回家奔喪。

    大周朝有規定,家中親人逝去,父母則需服喪三年不得入朝為官,他如今還在服喪期,即便有功名但尚未經過磨練,自然不善於與小人辯駁。

    他何曾見過這樣的紅口白牙誣陷,這麽多人看著,這個店家都能如此顛倒黑白,實在可惡!

    “你,一派胡言!我們何曾換過糧倉的大米?分明就是你喪盡天良,企圖用發黴的米蒙混過關!”

    楚曦眼看這書生隨時都能氣得昏過去的樣子,本來就挨了好多下打,瘦弱的身板已經是在強行支撐了,再這麽下去,她擔心對方能自己氣到吐血。

    她目光犀利冷淡的睨向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冤枉的東家,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衝進來的這群人。

    一個不怎麽硬骨頭的人卻輕易不肯打開糧倉門,如果不是楚二用強硬手段,對方說不定就要硬著頭皮一直挺下去了。

    這說明什麽?

    說明他有信心趕過來的一定是援兵!

    楚曦思及此,目光狀似無意的掃過躲在官兵後麵的小二,那小二之前還在囂張不客氣的打發買不起米的百姓們。

    從對方鄙夷不屑的眼神裏不難看出,他可不是被東家逼著的地裏小白菜,而是同流合汙的幫凶!

    他早就知道這裏麵的問題,所以才會在見情勢不對時,連忙從小門那邊跑走,搬來了這群救兵。

    至於麵前這位穿著綠色官袍的縣令,顯然不是一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對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微微側頭,聽著身邊師爺小聲支招。

    “老爺,那個紅衣少年看著有點麵生,不像是我們本地人。”師爺一般都是縣令的左右手,這位也不例外,隻是這個左右手是...

    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左右手”!

    師爺眼睛裏時不時閃著精光,視線在楚曦身上來回打量,在看出對方腰間係著的玉佩並非凡品,通身氣質也非西安城這小小城池能培養出來的人物。

    他忙再次壓低聲音,提醒,“老爺,此人穿著打扮都極為講究,隻怕來曆不簡單,恐是名門世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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