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聞言,轉頭看向寒耀君。

    她沒有說話,隻是朝寒耀君輕輕頷首。

    寒耀君同樣回禮,今日之事,是他與楚江的計劃。

    在河壩,楚曦找到寒耀君單獨說話,就是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你們都中了藥。”

    寒耀君心道,那麽多將士都無端倒下了,他還能不知道嗎?

    已經猜到的他,對楚曦這句話並無太大的波動,隻是挑眉,無聲問他,所以呢?

    楚曦第二句話依舊語出驚人,“藥是我下的。”

    寒耀君當時差點就要直接對楚曦動手了,隻是楚曦沒給他這個機會,飛快的說出下一句。

    “這藥是我偷偷換了的,之前他們下的是致命毒藥,如今這藥隻會讓大家都睡上一覺,最遲明早都會醒來。”

    寒耀君敏銳的捕捉到了楚曦話中的那個他們,這讓他不禁蹙眉,“他們是誰?”

    楚曦眼神冷靜道,“我也不知道,這人狡猾又聰明,至今都沒有真正露麵,若想抓到他,就必須要引蛇出洞,寒將軍,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場戲...”

    當時,寒耀君帶著對楚江的半信半疑,最終看在楚江乃出自忠勇侯府的份上,他願意給楚江適當的信任,出演了這場將計就計。

    寒耀君思緒抽回,繼續說,“孫長凡,我知道如今的世道可能讓不少人失望,但無論是多大的仇恨,這都不是你拿百姓們泄憤的理由!”

    孫長凡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說,於他而言,不過就是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

    寒耀君雙手合十,坐正身子,目光垂落在孫長凡那微紅的脖子處一瞬,淡淡道,“你要是願意將幕後主使全盤托出,我會盡力向聖上爭取絕不株連!”

    絕不株連?

    嗬,他早已孤身一人,還有什麽株連不株連的?

    孫長凡無所謂的笑笑,反正事情都已經敗露了,他也被抓了個正著,還有什麽好說的?

    “寒將軍不必勸我,我沒什麽好說的。”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可笑的是他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那隻黃雀,卻不知道真正的黃雀是他一直輕視的楚江!

    孫長凡知道楚江的真實身份,侯府世子,但,即便如此,孫長凡從未真正將對方看在眼裏!

    在他看來,楚江不過就是一個出身好,生來就幸運的世家子弟而已,即便對方身份貴重,武功也不錯,充其量就是個稍微不那麽草包的貴重花瓶。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就連京城都沒出過幾次,至今也不知戰場殘酷的世子爺,能有多深的心機?

    況且,孫長凡自認已經足夠謹慎,隻要是能安排別人做的事情,他都盡量躲在幕後,絕不出手。

    昨晚交給覃三元的去井中下藥一事,本就是個特意放出去的誘餌,他從未把真正的希望放在井中。

    真正下藥途徑的是——今早那些打上來的井水桶,那些桶子早早就被抹上了藥,隻要這些桶子去接了水過來和麵。

    和麵做出來的饅頭,吃下去,無一人能幸免!

    昨晚盯著覃三元的那兩個弓箭手沒有回來告知於呈文時,孫長凡就已經預料到了他放出去的這個誘餌,成功的釣到了楚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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