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唐玉懷在周藝宸的吩咐下,甩開了後麵的刺客,與周藝宸分開兩路。

    周藝宸則負傷去了大理寺,敲響了大理寺外麵的鼓,這鼓的聲音不小,周藝宸用盡了僅剩不多的力氣,敲鼓。

    大理寺的門在敲了十下就開門了,隻是大理寺內沒有官員。

    周藝宸拿出了自己親王象征的玉佩,讓人去把大理寺卿找來。

    迎來了一位穿戴整齊的官員,這位官員本想嗬斥一聲大晚上的敲什麽敲,有怨要訴,也該明日再來。

    結果,這眼睛一睜一眯就看到了...燕王的臉,關鍵是這位燕王渾身都是血,月白色的長袍都快看不清最初的顏色了,已經被血浸泡染透。

    “微臣參見燕王殿下。”大理寺卿趕緊行禮,至於旁邊開門的大理寺侍衛,更是在見到大理寺卿都跪下去了,紛紛跟著跪拜。

    “起吧。”周藝宸沒時間和他費口舌。

    “殿下這是?”

    “本王在回府的途中遇刺,楚世子為助本王突圍被刺客所圍,本王需要你們大理寺的配合,立即調動大理寺的所有人手將刺客圍住!”

    大理寺卿高天陽蹙眉,“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微臣不敢輕舉妄動,還需向上稟報方可行動。”

    這個向上稟報,自然是去問八皇子的指示。

    大理寺屬於獨立的機構,即便上麵確實還有官員但也並非是他的直係上司,大理寺卿就是大理寺最高指揮,他若真心想幫忙,根本無需上奏。

    況且,就算上麵還有人,親王遇刺,大理寺本該協同出手找刺客,這並不過分,也無需向上申請。

    無非就是麵前的人想要推辭,拖延時間罷了。

    周藝宸似笑非笑,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看得大理寺卿頭皮發麻,如芒在背。

    “你想去哪裏要指示?本王都已經遇刺,還身負重傷,楚世子還被困於刺客包圍,你告訴我,此事還要稟報?”

    “你是想等到其白的屍體都擺在你的麵前,再去查嗎?”他這話說得不可謂不可怕。

    向來隻聽說燕王性子溫潤如玉,是眾皇子最貼切君子的人,高天陽不想自己第一次直麵麵對燕王就是這般場景。

    他感覺到了來自燕王身上威壓的逼近。

    大理寺卿哪怕背後有姚家,可到底不是什麽真正的大官,且能力一般般,並不受重用,真要得罪一個皇子。

    燕王捏不死姚家,捏死他,輕而易舉。

    他再怎麽自負,剛愎自用也不敢用在燕王的身上,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誰會登上皇位。

    尤其是燕王剛從雲州回來,立下大功,這個時候,他若坐視不理,隻怕...

    周藝宸賭的就是這大理寺卿根本不敢真正的得罪他,即便他站在姚家那邊,可姚家自視甚高,不會看得上一個區區大理寺卿。

    “高天陽,得罪本王,和得罪忠勇侯府的後果,你想清楚了嗎?”

    “......”

    高天陽已經感覺到汗流浹背,全身發冷了。

    這個後果他自然是沒想清楚的,光是得罪一個就夠他死的,還來一個忠勇侯府。

    別看老侯爺如今已經辭官在家,世子的父親,現任侯爺能力平平,能跟隨太上皇打天下的,哪個武將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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