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藝宸怎麽來的不重要,反正這個問題後麵可以慢慢問,楚曦低聲說了一句,“殿下,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走吧。”
周藝宸目光掠過台上的薑貞瑤,而後敏銳的注意到有人一直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看。
他望過去,就見周嘉良站在偏僻處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氅披風,一如既往的病懨懨。
周嘉良麵對周藝宸看過來的視線,並無絲毫心虛,坦然的輕頷首,遙遙與周藝宸打招呼。
“好。”周藝宸知道人堆裏指不定還得有其他識得他們身份的人,因此對於楚曦的提議沒有異議。
他們離開,擂台上的薑貞瑤身邊卻走來酒樓的掌櫃,“小姐,就這麽算了?”
這家酒樓本就是薑家的產業,特意拿出來擺擂台,這個擂台到今日是第七日,就為了找出小姐滿意的人選。
“不這麽算了,難道還要把人綁回府裏不成?”薑貞瑤把槍遞給上台來的侍女,“雖然,我確實有點想把他綁回去。”
楚其白,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啊。
縱然大周風俗開放,對女子的約束沒有前朝那般嚴苛,但千百年來,刻在大家骨子裏的男女差異,導致不少人依舊會在背後議論她一個女子不該如此舞槍弄棒,越是大家族,這樣的偏見就越深。
薑貞瑤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八皇子心中的印象不如何,不過她從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待自己,理解與不理解,她都隻要自己過得暢快。
隻是,楚其白這番話,不可否認,還是比較順耳好聽的。
掌櫃差點被薑貞瑤這話給嚇得跪下了,楚其白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忠勇侯府唯一的子嗣,板上釘釘的世子。
別說小姐看上了,就是國公,也不敢輕易跑去侯府逼楚世子去國公府下聘。
侍女一怔,她是薑貞瑤的貼身侍女,自小一起長大,比起掌櫃的圓滑,她自是更偏心自家小姐。
玉煙眼神堅定,說話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小姐,你若真喜歡那楚世子,我今晚就去侯府把他綁來。”
正好在招呼小二們拆了擂台的掌櫃,梅開二度了,雙腿發軟的不行,差一點點就跪下了,“!!!”
“玉煙,你不是他的對手。”薑貞瑤早就察覺了,楚其白在與她對招時,已經手下留情了好幾次。
若非他有意留手,她在楚其白的手下根本走不過十五招,哪能支撐半炷香之久?
“我多帶些人手。”
“傻。”薑貞瑤捏了捏玉煙的臉頰,“算了,走吧,回家。”
強扭的瓜不甜,嗯,她還是很信守承諾的。
可惜就可惜吧,要不是八皇子,她即便是喜歡一個人也未必會嫁。
玉煙腦子不怎麽聰明,她隻有兩個優點,一個能吃苦,從小就與薑貞瑤一起學武,武藝還算可以,二就是對薑貞瑤忠心不二,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
楚曦這邊。
有周藝宸在,唐玉懷與容青竹兩人作為臣子,自是不敢與親王並肩而行。
楚曦很少注意到這一點,其實她與原主還是做不到完全相似,時代背景的限製下,她奈何不了皇權,但她也確實不如其他人忠心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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