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竹見楚其白堅持,沒再勸說,轉身去找太醫問藥了。

    “你那脖子的傷口是為了幫我打掉那支箭而傷的,不論如何,我絕不會坐視不理。”容青竹知道楚其白不在意傷口的問題。

    他卻不能不在意。

    方才亂戰中,若非楚其白發現及時,將那支箭一劍打落,他如今怕是不能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裏說話了。

    楚曦見容青竹打開藥瓶,目光遲疑的盯著自己脖子,那要動不動的動作,讓她看得都有些不自覺的為他著急。

    “我自己來吧...”手還未觸碰到藥瓶,容青竹就先一步避開了楚曦的手。

    “還是我來吧,你看不到傷口處,不好上藥。”容青竹心中滿是愧疚。

    百無一用是書生,時至今日,他已經是第二次感同身受了。

    上次還是在青峰山時,兩次都是有楚其白才能死裏逃生,他嘴上沒說,心中牢牢謹記著這兩次的救命之恩。

    楚曦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也沒再堅持。

    容青竹覺得自己與楚其白雖同是男子,可觸碰對方脖子的做法終歸過於親昵,為此極為講究的說了一句。

    “冒犯了。”

    說完,這才慢慢的用手指點上藥粉,再抹到楚曦的脖子傷口上。

    其實傷口真的不深,就是擦破了兩層皮而已,但畢竟是在脖子處,位置危險,不上藥不行。

    楚曦,“......”

    君子性格沒什麽很大的不好,就是有點規矩多。

    上藥本該是個正常的事情,可周傾敏一下馬車看到這個畫麵,下意識的大聲喊了一聲,“其白。”

    楚曦嗯了一聲,自從周傾敏的到來,沒少叫她,她已經習慣了,沒覺得有如何。

    容青竹卻隱約感覺到九公主看他的眼神有點古怪和防備,飽讀詩書,不知情為何物的容大人,一臉茫然。

    “其白,你受傷了?”周傾敏驚呼,她的目光緊緊貼在楚曦的脖子上,若不是礙於旁邊還有其他人,估計就要上手了。

    “我沒事。”楚曦不想被她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關懷,更不想這些消息傳回京中,成為駙馬。

    周傾敏不高興,悶悶的看了楚曦和容青竹兩人,然後氣走開了。

    容青竹安靜的將藥瓶蓋好,有點不知道說什麽了,公主生氣了,好像...還是被他和楚其白兩人氣得?

    唐玉懷就是在這種怪異氣氛下過來的,他似乎看出來了,又似乎什麽都沒看出來,自顧自的走過來。

    “前後三批不同的人,數十個刺客,這些人還真是不死心,就為了殺人滅口。”

    唐玉懷畢竟是武將,殺過的人沒有上百就是幾十,還不至於因為殺人而難過。

    隻是人到底不是殺人工具,這種重複不停的殺人,也挺讓人疲累的。

    “不殺人滅口,若是等我們回京,這些人交由刑部,再將證詞呈上陛下,再動手就來不及了。”楚曦冷靜的說。

    陛下縱然再昏庸無能,還寵信佞臣,在這件事情上,他除非是真的打算背上天下的罵名,否則他就必須要處置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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