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找到縣衙,不走尋常路,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找到側門跳牆進去的。

    府衙裏沒有太多的看守衙門護衛,畢竟隻是一個縣衙,不是京城那種極盡繁華之地,不可能給他配太多的護衛。

    這就方便了楚曦,她一路摸進去,成功的摸到了縣衙書房。

    衙門比雲州的那個衙門看著冷清寒酸多了,雲州的那個光是縣衙裏擺放的花瓶字畫都是上百兩的“貴重品”。

    在京城世家遍布的地方,這種東西還不夠資格擺在待客的地方,可縣城的縣官一個月才多少月俸?

    要擺上那麽多的花瓶,價值不菲的玉石,還有字畫,足以看出雲州縣官是個貪官。

    楚曦對這位外放兩年的“表哥”還是有所防備的,人心易變,她不確定原主所看到的真相是不是全部真相?

    許多外放的官員都會受到一些影響,本來一腔為民的熱情熱血,會隨著現實而冷下來。

    如今光看府衙的擺設,這位表哥表麵上還是沒有改變的,就是不知道內心是不是表裏如一!

    楚曦沒有驚動其他人,即便有巡邏的護衛,以她的武功完全可以做到如入無人之境,不驚動那些人。

    她悄悄摸到了縣衙書房外,書房裏正好是兩人在談話。

    “師爺,雲州城的情況如何了?”屋子裏傳來年輕男子的聲音。

    “老爺放心,燕王殿下已經帶著賑災款和藥材趕到了雲州,如今想必已經在處理災情了。”

    “我昨日收到了京中來信,姑母在信中說,其白也跟著那位燕王殿下去了雲州,姑母不放心,你替我再去打聽打聽雲州的情況。”

    師爺被支出了屋子,下一秒裏麵就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望向楚曦所躲藏的地方。

    “誰?”

    屋子裏衝出一人,對方迅速拔劍,劍指她所藏的地方。

    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清雅的容貌與周藝宸氣質相似,隻是後者出身皇家,身上多了幾分高位者的威壓與皇家雍容華貴的氣質。

    這位表哥則是如玉般的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縱然是提劍殺人,也叫人覺得他依舊如玉般幹淨。

    楚曦沒想到這位表哥居然這麽敏銳,她躲在此處也就不過幾個瞬息的功夫,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此人功夫絕不差。

    躲是躲不下去了,她隻能現身。

    “表哥,我是其白。”楚曦入鄉隨俗,她記得關係不錯的都喜歡叫表字,如周藝宸就老是叫她其白。

    導致她都快忘記原主的大名是楚江了。

    這位表哥名雲紀佑,字,子書。

    雲子書眼中詫異,“其白,你不是與燕王去了雲州,怎會?”

    楚曦露出一抹一言難盡的笑容,而後看了一眼雲子書手中的劍。

    “先進來吧,有什麽事情進來說。”雲子書哭笑不得的將劍收入劍鞘,目光望向書房。

    楚曦也沒客氣,雲子書在書中著重描寫的不多,作為原主的表哥,性子過於溫吞,偶爾給原主提供幫助,也隻是看在原主是表弟的份上。

    雲家與楚曦不同,楚曦是代表個人立場站在了燕王陣營,加上伴讀的交情。

    雲家與燕王沒有交情,與燕王身後的崔氏更是井水不犯河水,雲子書不可能為了燕王而讓家族都跟著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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