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月芙燭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好久沒有睡得這麽舒服過了,甚至有點不適應著透過窗撒下來的光線,難受的睫毛顫了顫,然後慢慢抽動了一下手臂,試圖擋下這片光,卻沒抽出來,被人壓的手指麻麻的。

    “月芙燭...”

    “你醒啦。”

    祝融睡眠很淺很淺,昏著的人隻動一點都把他驚醒,抬頭,抹額都刮蹭歪了,還能看到於抹額原本的地方,在腦門上印下一片金絲花紋,被那麽細小的線壓出來這麽深的印子,也不知道壓了多久又守了多久了。

    其實祝融沒有壓到月芙燭的手,他醒也不是因為她手臂給的抽動。

    月芙燭睡了兩天,他日夜都害怕,日夜睡不著,神農氏沒時間照看的時候他都趴在床邊,然後上下手臂交疊著把臉埋起來,用下邊的手去探月芙燭的手指,摸到她的溫度,他就安心,他才能睡得著,那指尖輕輕一動,他都好敏感好敏感。

    醒了嗎?

    沒有。

    然後就好難過。

    真的是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到底為什麽這麽在意她啊,明明在武修係的時候煩的要死,天天爭他的第一,但是她每次受傷每次難受,他都隨著她的情緒被牽動。

    真的煩得要死,但又消解不得。

    這不是算術,也不是法術。

    “渴不渴?”祝融問。

    “嗯。”月芙燭答。

    不大會兒祝融端著碗進來,碗裏盛了杯水,遞到月芙燭嘴邊。

    “我自己來。”月芙燭伸手去接。

    “別墨跡行不行。”祝融把碗往前再推,抵上月芙燭的唇。

    月芙燭去喝,然後皺了眉頭,看著碗裏褐色的顏色,對著祝融的眼睛探問:這不是清水啊,是什麽。

    “後土給你加的潤喉糖粉末,讓你醒來護嗓子的,甜的。”

    “哦。”

    月芙燭去喝,感覺被那冒的熱氣熏臉,眼皮一鬆便看到祝融握瓷碗的手心冒著火,在加熱,然後壓了一下碗邊,就讓那熱氣進了嘴:“yue,苦的。”

    “苦的就不喝了?”祝融伸手,預判了月芙燭的動作,然後捂住了她的嘴,然後中指勾住她的下巴往後壓:“咽了。”

    “怎麽睡了一覺這麽矯情啊。”

    “你麻痹再說一遍,是你先騙我的好吧,你要提前說是苦的我會吐嗎??”被這麽一激月芙燭柔弱小白花體驗卡的緩懵勁兒全沒了,嗖的咽了開始罵,在嘴裏多停一秒都是對她!的!侮!辱!他丫的祝融就是欠罵,多聽一秒都是對祝!融!的!放!縱!

    “呐,這回真是甜的。”祝融趁月芙燭破口大罵,拇指一推推到她嘴裏一顆糖:“潤喉糖,真的。”

    “...”糖都吃嘴裏了,好像火氣就沒那麽大了。

    “不用這麽慣我。”月芙燭頓了一下:“就是感覺,別對我這麽好。”

    “怪不適應的。”

    “我看你適應的倒挺快的。”祝融嗤笑:“你昏迷時候喝的水都是共工順著你的唇縫喂進去的,句芒給你擦的水漬,晚上神農氏來守著你的狀況,後土還給你熬藥,喏,你先在被子上加蓋的一層大氅,是玄冥的衣服。”

    “我們幾個輪流換班看著你。”

    “祝融你什麽意思,直說就行,別膈應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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