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醒了?”

“逆子,寡人要殺了你。”魏王增忍住咳意。

“父王,您隻需蓋下印章,同意兒子登位,兒立刻從您眼前消失。”公子假將禪位詔書呈於魏王增。

“逆子,寡人絕對不會簽。”

“哈哈,父王,就不想想晏後和闖兒弟弟的生死。”公子假冷笑,作揖一禮,“父王,您斟酌。”公子假轉身離開。

“慢著。”

公子假勾唇一笑,駐足了腳步。

“寡人答應你,你如何待她們母子?”

“兒能保她們母子平安度過餘生。”

“好,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封魏闖為安平君,送她們母子前往封地陳國,永不踏足大梁,保她們平安餘生。”

“兒答應您,保她們平安餘生。”公子假將詔書呈給魏王增。

“寡人想再見她一麵。”

“好。”公子假喚人。

……

“拜見魏王。”身著素衣的晏闕叩首一禮。

“起來吧!他說的都是真的?”魏王增多麽想聽到一句不是。

“是,公子假說得都是真的,魏王可以殺了我抵消魏國百姓的恨意。”晏闕連猶豫都沒有猶豫。

“你可以愛過寡人,哪怕一絲。”魏王增期待地看著晏闕。

“從未。”晏闕聲音冷漠。

“哈哈哈,晏闕,都是假話對不對。”魏王增苦笑,“咳,那麽多日日夜夜,你都不曾殺寡人,你動心了,對不對。”

“魏王高看我了,從未愛過,魏王怎知我沒有下手,您的身體每況愈下不就是最好的證據。”晏闕冷笑,譏諷著還心存幻想的魏王,“從禦花園相遇開始便是一場處心積慮的預謀。”

“原來如此,嗬,是寡人太傻,太天真,以為你跟別的女子不一樣。”魏王苦澀一笑,“寡人不殺你,帶著闖兒走吧!去封地,永遠不要回大梁。”

“我是楚國公主,秦國後妃,他國諜者,你就不怕我。”晏闕微愣,袖中手指緊握。

“楚國公主,秦國後妃羋薑已死,你隻是晏氏孤女,魏國王後晏闕。”魏王增解釋,“你走吧!永遠不要回來。”閉上了雙眸,不再去看晏闕。

“多謝王上。”晏闕起身被人帶了下去,等人走後,魏王增睜開了眼睛,“這是寡人最後能做的了,好好活著。”黑血自口角流出,魏王增手沉了下去,無了生氣。

魏王增結束了荒唐餘生,魏王之子公子假登位,廢去晏氏後位,封其子公子闖為安平君,到陳地就藩,永不歸都大梁。

晏闕站在馬車邊望著大梁都城。

“夫人,該走了。”芝月望著晏闕的背影,出聲提醒道。

“嬴政竟然幫了魏假登位,這步棋我萬般沒有想到。”晏闕眼眸中盡是冷意,“芝月,將那老婦處理了。”絲毫不念昔日的舊情,“本該死的人,卻壞了我的大事,真是晦氣。”

“是。”

“大梁,我很快就會回來。”晏闕冷笑,眸中閃過狠厲之色。上了馬車。

……

“這麽簡單?”雲歌聽完稟報,眼眸閃過詫異,“她絕不會甘心居於封地,等待時機罷了。”

“那可是要殺?”黑衣人比了個手勢。

“不,她如今的棋盤是魏國,待到魏國完全掌握在她手中之時,便是她將矛頭對向秦國之時。這麽有意思的跳梁小醜,若是死了,人生就少了一大樂趣,以為自己掌控全局,卻忘了自己是棋盤上的棋子。”雲歌勾唇一笑,眼眸染上似笑非笑之意,夾在指尖的黑棋立定棋盤,一棋定乾坤,白棋全軍覆滅。

“之陽,讓你妹妹繼續蟄伏在她身邊。殺我,她還沒那個能耐。”雲歌輕笑,麵具之下的那雙眼眸皆是冷意。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