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王上。”一襲紫袍,春風得意的春平君趙佾躬身一禮。

    趙王偃望著滿麵春風的趙佾,心中冷笑,“賜座。”

    “多謝王上。”

    “趙槐,上膳。”趙王偃大手一揮,隻見趙槐帶著宮女上膳。

    趙佾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手指微動,示意身邊內侍。

    “王兄,不必緊張,我們兄弟二人多久未曾一起用過膳了,今日剛好敘一敘兄弟情意。”高位之上的趙王偃精確捕捉到趙佾的小動作,眼神閃過一抹寒光,轉瞬即逝。

    “哈哈,原來如此。”趙佾以笑掩飾尷尬,“王上,此膳太過於正式,不免讓臣瞎想了。”

    “那是寡人之錯了,自罰。”趙王偃走下高位,來到趙佾麵前,舉杯飲下。

    趙佾起身,舉杯飲下。

    本是劍拔弩張的正殿,因這一杯酒,氣氛稍許緩和。

    “王兄,這趙王宮酒如何?”

    “別有韻味。”

    “那這趙王之位,王兄,覺得如何?”趙王偃拍了拍趙佾的肩頭,望著趙王寶座,笑道。

    “王上。”趙佾頓感壓迫,臉色驟變,差乎跌坐。

    趙王偃扶住要跪地的趙佾,“王兄,這是怎麽了?快起來,我們兄弟二人敘舊,如今沒有君臣,隻有兄弟。”

    “這,臣。”

    “哈哈哈,如今你知道了君臣之別了。”趙王偃狂笑不止,轉身走上高位,居高臨下望著趙佾,眼神肅殺。

    “王上,臣有罪。”趙佾跪了下去。

    “何罪之有?皆是寡人之錯,寡人之錯。寡人縱容你把持朝堂,盤根錯節,寡人縱容你與倡氏。“趙王偃厲聲質問之時一口血吐出,手撐在桌案穩住身體。

    “王上。“趙佾未曾想到自己這位王弟身體已然成了這副樣子,起身要傳喚太醫。

    趙王偃擺手製止,“不用,寡人的身體寡人自知。你可知寡人為何不殺你?如今趙國外患堪憂,他國虎視眈眈,寡人不願再為趙國添上內憂,趙國經不起折騰了,岌岌可危,你可懂。”

    “臣豈能不懂,我趙佾以這條命發誓,絕不做背趙之事。”

    “趙國,我就交給你了。若是趙遷沒有能力,你取而代之便是,這趙國王位本就屬於你春平君。咳咳咳。”趙王偃咳疾複發,顫抖著身體。

    “王上,王上。”趙佾快步起身扶住趙王偃,“我這就喚太醫為你診治,昭告天下尋醫師為你診治,興許有辦法。”

    “咳,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已無力回天。”趙王偃阻止道,在趙佾的攙扶下到了榻上,“我再喚你一次阿兄,就如當年一般跟在你身後,喚著阿兄,你喚我弟弟一般。”

    趙佾遲遲未語,眼眶已紅。

    “你還是恨我搶了你的王位,搶了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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