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鍾離咳著,咳出了血來。

    “二師父。”雲歌著急,快步走到鍾離身旁為其順氣。

    “鍾離師父。”蕭何端著水遞給雲歌。

    雲歌接過喂給鍾離,“二師父,喝水。”

    “無礙,我身體已經如此了,不用擔心。”鍾離早已看淡生死,輕笑,安慰二人。

    “二師父,說什麽喪氣話,總會有解決辦法。”雲歌眉頭一皺,嘴上安慰,心中卻是迷茫,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雲兒,我知你近些時日沒日沒夜尋找辦法,可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我活了將近五十餘載也算高壽,活夠了,不用如此。”鍾離拍了拍雲歌肩頭,安慰起來。

    “二師父。”雲歌眼眶微紅,跪在鍾離身邊,“二師父,我是不是沒用,沒能救下您,縱使有一身醫術,卻救不了您。”

    “不,怎麽會?你是我們的驕傲,雲兒,無須自責,我本該在二十年前就死了,被生生拽了回來,如今也是時候還了。蕭何,過來。“鍾離臉色蒼白,拖著虛弱的身體,招手呼喚離得遠遠的少年。蕭何快步來到鍾離身邊,跪下。

    鍾離摸了摸少年的頭,“蕭何,你是個好孩子,生性不壞,隻是受人蠱惑利用,才會誤入歧途,我不怪你隱瞞臥底於我們身邊,孩子,我隻希望你始終保持著一顆良善之心,莫要誤入迷途。”

    “鍾離師父。”少年淚水已經流下,打濕了衣領。

    “既叫我一聲師父,你這個徒弟我便認下,莫叫我失望啊!”鍾離艱難扯著嘴角,蒼白無力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師父,弟子謹記。”

    “雲兒,他以後便是你的師弟,替為師好好教導他。”鍾離望向雲歌,囑托起來,“鬼穀派的擔子就交給你了。”想要伸手去觸碰雲歌,手卻在最後一句話結束,垂落,人無了生氣。

    “二師父。”

    “師父。”

    ……

    “二師父,我將您葬於這裏山清水秀,您可歡喜。”雲歌望著墓碑,淚水不爭氣流下,“二師父,我會牢記您的囑托。”

    “師父,我會聽您的話,牢記您的囑托。”蕭何跪於墓前,磕頭跪拜,“謝謝師父,師父,蕭何永遠不會忘了您的恩情。”

    墓碑前,一大一小暗暗發誓定要仇人血債血償。

    ……

    雲歌望著空蕩蕩的竹屋,思緒翻飛,這裏保留了太多記憶,可終是化作煙霧消散。雲歌眼眶已紅,眼眸中盡是仇恨,將竹屋關上,記憶也深深烙印在腦海。

    “走吧!”雲歌上馬,終有萬般不舍,但自己不能因此倒下,沉浸悲痛之中。“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報仇嗎?”蕭何疑惑,發出疑問。

    “你如今能報仇嗎?”雲歌居高臨下望著少年,“你要能握住手中的利刃,才能報仇。上馬,跟我走。”

    蕭何撓了撓後腦勺,上馬跟著雲歌駕馬離開。

    ……

    “籲——”雲歌帶著蕭何快馬加鞭來到了深山老林前,利落下馬。

    望著高聳入雲的山巔,望不到頭的樹林,蕭何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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