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在逐漸退散,越來越清晰的路麵映入眼簾。

“回稟主帥,霧在逐漸退散。”聽完將士回稟,蒙武心中的石頭落地,看來是王後將陣法破了。“走,出去看看。”

“王上,迷霧在退散。”

“消失了?”嬴政有些不相信,策馬前行,丟下眾人上了山坡,俯瞰之下,迷霧確實在消退。“查。”

“看來不需要我出手,已有人解陣了。”楚璿璣如今十分好奇解陣之人是何人?他沒料到的此人就是他的好徒弟。

嬴政勾唇一笑,“寡人倒是沒想到,不過多謝楚先生能來相助秦國。”拱手一禮。

“嗬嗬嗬,秦王倒是會說笑,老頭兒我怎麽來的,您不是最清楚。此次有人破陣,秦王的條件也得欠著,不能讓我白跑一趟。”楚璿璣在白跑一趟四字之上咬字極重。

“哈,楚先生更會說笑。寡人既然答應,一定會做到,楚先生無須擔憂。”嬴政嘴角噙笑,直視著楚璿璣。

“我倒要看看你秦國有何高人,竟能破陣。”楚璿璣十分好奇,轉身駕馬離去,去尋找破陣之上。

嬴政望著離去的背影,策馬跟上。

……

“哎呦喂,趙昱。”雲歌破壞陣眼後,本打算離開,卻見到了失蹤在迷霧中的秦軍屍首,看到了重傷的還有些生氣的趙昱。“嘶,這麽重的傷,你小子挺能堅持的,若是沒了,心兒那小丫頭不得傷心。“

雲歌望著重傷的趙昱,本是傷愁,突然想到了臨行前宋冉交於自己的金創藥,為其簡單包紮,扶著重傷的趙昱往回歸。

隨著霧氣全部消散,路途更加清晰 ,雲歌望著越來越近的軍營,鬆了一口氣。

……

“參見王上,您怎麽來了?”蒙武本意帶人等待雲歌的歸來,誰知卻等來了嬴政一行人。

“不必多禮,如今軍營是何情況?你帶人在此地作甚?”嬴政擺手示意,望著蒙武身後站著的人,卻未見到心中朝思暮想的人,雖有些迫切相見,卻還是忍了下來。

“王上,蒙副帥提前下令,並未導致軍營出現混亂。”蒙武如實回稟,“蒙副帥稱可以破陣,已進入陣中六日,如今迷霧消失,想必陣法已破,我帶人本是要去尋蒙副帥。”

嬴政臉色一黑,厲聲質問,“蒙副帥去破陣,為何不攔?”

“副帥說他能破,臣也攔不住啊!”蒙武靜等嬴政的怒火,自己此次得玩完兒。

“罷了,就算你攔也攔不住他。”嬴政歎息,自知發妻是那種決定做什麽,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他都攔不住何況是蒙武。

“喲,都在呢?”雲歌遠遠望著秦軍的隊伍,走得更快了。雲歌臉上帶笑甚是歡喜,眾人聽到聲音,向雲歌看去。待眾人轉身,雲歌笑容僵住了,心中暗道不好,怪不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

將士扶住受傷的趙昱往軍營趕,蒙武望著相對而站卻遲遲未語的夫婦二人,識相帶著眾人離開,獨留的夫婦二人就那麽相對而站。嬴政望著臉上掛彩的發妻,風塵仆仆,發絲稍許淩亂,氣不打一處來,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王上,不在鹹陽,怎麽來軍營了?”雲歌臉上帶笑,望著嬴政,先發製人,責怪起來,“戰場刀劍無眼,王上還有那麽多政務要忙,還是快些回鹹陽吧!”

“小沒良心的,你可知我有多擔心。”嬴政未料到雲歌惡人先告起了狀,本是責問的話語皆化成了一個擁抱。

“好了,別擔心,我這不沒事。別擔心,阿政。”雲歌拍了拍嬴政,“我這不是好好的,別擔心。”

千言萬語比不過君之一抱,君念卿,卿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