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慌忙行禮,高濤濤臉色微怒:“你們幹什麽?這是叛賊李士則,他怎麽出現在福寧殿?”

    天意說明來意,高濤濤對侍衛說:“把李士則拿下,他被父皇趕出京城時,下了旨意,皇上不傳召,不得進入皇宮。

    現在皇上昏迷了,誰知道他是不是來害皇上的?”

    高濤濤好累啊,好不容易下藥讓皇上深度昏迷,柳絮也不在京城,又來一個李士則。

    李太醫也措手不及,皇上必須馬上要豐封針,不然等不到柳絮回來,恐怕就。。。

    天意看看趙宗實,希望他拿一個主意,可是被高濤濤一嚇,趙宗實也沒有主意了。

    萬一李太醫是害父皇的,那我不是千古罪人嗎?

    焦灼之時,皇後緩緩走出來,她冷眼看了看高濤濤和趙宗實:“李士則是我請來的,你們怎麽敢攔他?”

    高濤濤立馬變了一副嬌柔的臉:“姨母,您怎麽能把叛賊召進宮呢?”

    皇後冷笑道:“叛賊?叛賊不是都處決了嗎?哪裏來的叛賊?”

    皇後出麵了,自己還隻是一個太子妃,高濤濤也沒有辦法了,隻好眼睜睜的看著皇後帶著李太醫進去了,而天意則奉皇後旨意,守在福寧殿門口。

    皇上靜靜的睡著,李太醫見了,立馬下跪,流著淚說:“官家,沒有想到,老奴還能再見到您。”

    皇後扶起李太醫,輕聲說:“柳絮出西夏前,把所有實情都跟我說了,皇上跟先皇一樣,突然陷入昏迷,你看怎麽辦才好啊?”

    李太醫擦幹眼淚,拿出醫藥箱裏的銀針,給皇上紮針。

    “我沒有救治的辦法,隻有等柳大夫的寒炎之淚,我先封住皇上的血脈,讓他病情不要蔓延。”李太醫一邊紮針,一邊憂傷的說。

    皇後急了:“你的意思是,柳絮找不到寒炎之淚,皇上就沒救了?”

    李太醫看看皇後,沉重的點頭。

    皇後癱坐在椅子上,這如何是好,寒炎之淚那麽難找,而且柳絮去了快三個月,究竟能不能找到呢?

    皇上昏迷七天了,韓琦和歐陽修也是焦頭爛額的,因為大臣們一遍遍的提議,應該早點讓趙宗實出來主事,皇上的病可以慢慢治,可是國家一日不能無君啊。

    然而,趙宗實認為,皇上隻是昏迷,並沒有薨逝,自己迫不及待的坐上高位,實屬不孝。

    皇上生病的消息,隻有宮內人知道,時間一久,敵國肯定也會知道,韓琦最怕的是,周邊國家趁機襲擊,那就是內憂外患了。

    人人都很自危,廖靖更是愁得吃不下睡不著了,按理說,三個月了,青蓮也應該回來了啊,如果再不回來,那寒炎之淚,就算采到了,隻怕也難救皇上之命了。

    廖靖在家什麽也幹不了,便騎馬守在進城的郊外,靜靜的看著遠方,希望那匹熟悉的馬車,早點出現。

    第一天,第二天。。。。。第五天,廖靖仿佛看見了劉岩,他站起來,打了自己一巴掌,不是做夢吧?

    近了,近了,是劉岩趕著要飛起來的馬車,旁邊的巴特,都快被顛下去了。廖靖晃動雙手,大喊著:“劉岩,劉岩。。。”

    不知為何,喊著喊著,廖靖眼淚出來了。馬車停下,廖靖掀開車簾,看到柳絮和青蓮安然無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他焦急的對柳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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