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時間,李夫人比過了一年還難捱,當她得知侄兒無罪釋放以後,硬是把自己關在屋裏,想了半天。

    方青蓮並沒有去宮裏,隻是去衙門問了問情況,怎麽侄子就輕而易舉的放回來了呢?

    她究竟用了什麽方法?心力交瘁的李夫人,終於也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以往人人都巴結,出事了,唯有方青蓮敢幫自己。

    所謂的榮耀,隻是皇家的施舍,可以給,也可以隨時拿走,自己便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祈求他們庇佑自己。

    我不過是一條狗?李夫人自嘲著,對,我就算是一條狗,也要嗅出害我夏家的人。

    本來事態平息了,李夫人應該反省,她又偏偏鑽進了牛角尖裏麵,她非得要去查探背後的指使者,太過於認真的人,真的不會幸福。

    重新振作的李夫人,依然笑吟吟的混跡在貴婦圈裏,她不是想結識那些打著花腔的女人們,而是想通過那些女人,打聽到陷害夏家的幕後人。

    剛巧有一日,李夫人在女館喝茶,有一位婦人說:“西街夏家的那間糕點店又開張了,聽說以前出過人命,不知道怎麽又開張了。”

    有官夫人接話了:“嗨,誰會給自己家糕點下毒,不過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已。”

    有人就願意八卦了:“誰咬誰?”

    官夫人神秘的說:“聽說是宮裏的娘娘,想報複夏家,你說宮裏那些娘娘,一個個光鮮亮麗,人模人樣,心思還挺毒的。”

    李夫人一愣,坐在角落裏沒有吭聲,宮裏人,難道是苗娘子?

    貴婦們笑起來:“宮裏還不是跟府裏一樣,就說我家吧,幾個小妾天天鬧,爭風吃醋,我這個主母當著也累啊,家裏有個不安分的老爺,我還能怎麽辦?忍著唄。

    女館的方老板就不一樣了,她家老爺,就娶她一個,可恩愛了。”

    另外一個女人接話:“可不要說廖府老爺了,以前也是好幾個小妾,聽說全都跑了,心涼了,才不娶了。”

    其餘的女人笑起來,天下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李夫人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匆回到府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真的是苗娘子,她居然要置我夏家於死地。

    難怪當初青蓮去了駙馬府,公主就立馬回宮了,應該是青蓮提點了吧?你們看著冠冕堂皇,暗地裏卻在想著怎麽殺人,這口氣,我萬萬咽不下。

    駙馬府裏,唯有李浩身邊的翠菊是李夫人的人,她把翠菊找來,問:“翠菊,近期我娘家有事,也顧不上浩兒的事,她在駙馬府過得可好?”

    翠菊嘴巴撅的老高:“有什麽好的?駙馬天天都在書房畫畫,睡也在書房,除了沐汐姑娘偶爾去送些糕點,公主是一次都沒有去過。”

    李夫人一聽,火氣騰的上來了,她努力壓抑著:“翠菊,我知道你喜歡浩兒,今天喊你來,就是要你幫我辦一些事,如果辦好了,我讓浩兒納你為妾。”

    翠菊滿心歡喜:“真的嗎?夫人,您吩咐,隻要我能做到的,定全力去做。”

    李夫人拉近翠菊,在她耳邊低語,翠菊滿臉高興:“好,夫人,我定能做到,公主也太欺負少爺了,我早就看不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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