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柔睡了兩個時辰,柳絮才給她拔針。睡得十分香甜的徽柔,昏昏沉沉的打開雙眼,呢喃的問:“淮吉呢?淮吉。。。”

    青蓮眉頭一皺,還是對著門外喊:“淮吉,公主醒了,到處找你呢。”

    粱淮吉好像一直沒有離開,聽到喊聲,立馬就進來了,他也沒有與青蓮柳絮打招呼,徑直走到徽柔床邊,握著她的手說:“公主,我在。”

    徽柔整個人都溫柔起來:“淮吉,我不是清白之身,你會覺得我髒嗎?”

    淮吉搖搖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睛裏卻全是疼惜:“公主一直都是很純潔的。”

    柳絮忙著收針,倒也沒有覺得他們的談話有什麽,隻是青蓮,靜靜看著,越看越覺得他們才像一對戀人,徽柔受傷的情感,不會轉移到粱淮吉身上吧?

    徽柔對著淮吉甜甜笑:“我就知道你不會嫌棄我。”

    淮吉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公主,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陽光照射在兩人身上,青蓮恍惚間,看見少男少女甜蜜的笑著,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眼中隻有彼此。

    青蓮打了一個寒顫,粱淮吉是太監啊,但願徽柔沒有動情,不然粱淮吉該何去何從?

    收拾好了以後,柳絮對粱淮吉說:“我們先回去了,等我開了藥方,會把藥送進府裏來的,你們多安慰公主,萬萬不可讓她再受刺激。”

    回過神的粱淮吉起身行禮:“柳大夫,謝謝您,我們定會照顧好公主。”

    柳絮點點頭,對青蓮說:“我們先回去吧,公主需要靜養。”

    駙馬府外,青蓮緊張的問柳絮:“你看粱淮吉和公主,是不是太過於親密了?”

    一心隻會鑽研醫術的柳絮,哪裏懂這些細微的事情,想了想說:“公主受了刺激,自然就會尋找保護,她最信任的人應該就是淮吉,這也是人類的自我意識。

    青蓮,你是不是想多了,他們一起長大,雖然是主仆,但是有情誼也可以理解啊。”

    青蓮迷惑的看著馬車簾子:“但願是我想多了吧。李夫人那麽敏銳的人,一旦發現徽柔和粱淮吉關係親密,隻怕又要當作話題來吵架。”

    柳絮的想法不在男女之情上,她對青蓮說:“我回去以後研究一下藥方,然後我們進宮去麵見皇上,此時我更加擔憂皇上。”

    青蓮歎了一口氣:“是啊,這些年皇上情緒穩定,也沒有發病的跡象,如果他知道徽柔發病,不知道會急成什麽樣呢?”

    柳絮滿眼擔憂:“孩子就是父母的底線,無論是普通老百姓,還是皇上,都是如此。”

    柳絮回到醫館,立馬拿出皇上的醫案,認真的查看。半夏著急的問:“師傅,皇上沒有發病吧?”

    柳絮悲哀的看著半夏:“皇上沒事,是徽柔,她已經有明顯症狀了,我們都在關注皇上,卻忘記了徽柔是他女兒,也可能會遺傳此病,如果早早喝下我們的湯藥,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發病了。”

    半夏驚得張大了嘴巴:“公主才十幾歲啊,怎麽可能?”

    柳絮歎道:“今天給公主把脈,她的脈象還不如一個老婦人。她心思太細膩了,一點點小事,都會放在心裏,來回的琢磨。皇上心胸寬廣坦蕩,凡事看得開,此病與心情關係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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