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王問斬了,嗚嗚嚷嚷的從監獄裏帶出去一百多號人,榮府的人不淡定了,接下來就應該輪到他們了吧。

    兗王問斬隻有一族,當然也不能三族,不然趙禎連自己也得問斬了。但是榮妃,不,榮氏就不一樣了,跟皇家又不沾親帶故的,一個背叛夫君的女子,三族都是趙禎給了麵子的。

    牢房裏,那些遠親,一個個恨榮氏恨得咬牙切齒。你在宮裏當妃子,有事想請你幫個忙吧,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甚至連麵都見不到,可是真到了砍頭,我們一大家子是一個沒有少啊,誰能服氣?

    榮氏披頭散發的坐在草席上,對麵那些沾親帶故的族人,天天指著榮氏的鼻子,要罵她半個小時,什麽難聽就罵什麽,雖然解決不了什麽,總算能出一口惡氣吧。

    榮氏冷笑著看著連名字都不記得的親戚,也會反擊幾句:“你們這些賤人,活該陪葬。”族人哪裏受得了,惡毒的罵回去:“誰是賤人,你才是賤人,都是王妃了,你還想當皇後娘娘不成?就你無德無才的蠢貨,不知道你娘怎麽教你的,為什麽不早點把你掐死?我發誓,你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都要做牛做馬,做妓女,萬人騎千人罵。。。。。”

    一來一去的罵了半年,直到兗王全家被拖出去問斬的時候,他們也不再罵了,對死亡的恐懼,已經超過了對榮氏的恨。

    一天夜裏,牢房裏的人,都昏昏欲睡了,隻見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的人進了監獄。榮氏一激靈,哀怨的喊了一聲:“是皇上嗎?”黑衣人冷笑道:“皇上?你還奢望皇上會來看你?這輩子恐怕沒有機會了。”來人是張冒則。

    榮氏頹廢的坐在草席上,言語中盡量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你來幹什麽?”張冒則從身邊人手裏,接過一壺酒,說:“你曾經是皇上的妃子,不好拋頭露麵,所以你把這酒喝了,自行上路吧。”

    榮氏眼神中露出驚恐,盡管一萬次的告訴自己,就算是死,也要體麵的死,可是真正麵對的時候,她沒有一點勇氣。

    榮氏語氣軟了,哀求的對張冒則說:“張大人,能不能讓我再見一次皇上,我相信皇上看在往日的恩情上,一定會原諒我一次的。”

    有些人,就是如此沒有自知之明,你不僅背叛皇上的感情,還想要他的皇位,無論是皇上,還是大臣,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你居然還有臉說往日恩情?

    張冒則冷淡的回道:“你的名字,是皇上最厭惡的,連提都不會有人提,不是要處死你,我都惡心看見你,你居然還有臉說求情?”氣急敗壞的榮氏,見必死無疑了,也開始口無遮攔的反擊:

    “這皇宮裏,誰還沒有一點醃臢事?張冒則,你敢說你不喜歡皇後?哈哈哈,還有張貴人身邊的那個宮女紫秋,時時刻刻都想著勾引皇上,對,我是下毒了,是害得她失去了孩子,你以為張貴人的瑤瑤是怎麽死的?你再看看苗心禾吧,一副嫻靜的樣子,心裏想的不是方雲衣嗎?還有皇上,他又真心愛過宮裏的誰?他的心,都在宮外那個方青蓮身上,方青蓮不是有夫君嗎?皇上又算什麽呢?你們清高,你們純潔,我看都是一路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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