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也是第一次進皇宮啊,跟在韓琦的身後,兩腿直哆嗦,大冬天的,手心裏全是汗。皇宮真大啊,大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皇宮真威嚴啊,宮殿上的神獸張著大口,仿佛要跑下來吃人。

    大臣們正在殿內商討大事,韓琦跟廖靖站在外麵,看著緊張的廖靖,韓琦溫和的說:“不要怕,多來幾次就好了,我們先等皇上宣旨召見。”廖靖尷尬的笑著點頭,能不怕嗎?這麽莊嚴的皇宮,不害怕是假的。

    好在沒有一會兒,粱淮吉就出了,他先行禮,然後輕聲說:“韓大人,廖先生,請。”廖靖趕緊還禮道謝,跟著韓琦進了大殿。

    韓琦拱手行禮:“官家,在西夏冒死救我得北宋商人廖靖帶到。”廖靖慌忙跪下行禮:“皇上萬安。”趙禎和善的笑著,揮揮手:“平身,廖靖這個名字,我可是聽了無數次了,早就應該召見你,隻是你腿傷一直未好,今天看你氣色精神都不錯,應該痊愈了。”廖靖起身抬頭,皇上這麽年輕?這麽和善?這麽俊?艾瑪,不能多看,人家是皇上啊,廖靖回答:“謝皇上牽掛,在下痊愈了。”

    趙禎也知道他緊張,便笑著問:“當初韓大人身中數箭,命在旦夕,後有追兵,你當時就沒有害怕嗎?”廖靖抬頭說:“當時沒有想那麽多,隻想著韓大人是好官,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讓他死。而且情況緊急,我換了韓大人的鎧甲,抹了一把血,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跑,西夏兵是真的強悍啊,那麽陡峭的路,硬是跑得比我還快,所以就中了好幾箭。”說起往事,廖靖還是恨得牙癢癢,自己不受傷,就能早點回家,那儀姐姐就不會年紀輕輕走了。

    趙禎收起笑容,臉色嚴肅:“你是一條好漢啊,對於你夫人的離世,我也有很大的責任,希望你能原諒。”廖靖行禮道:“此事不能怪皇上,在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外,隻有我主仆兩人,被人誤會也難免,我心裏隻恨西夏人,當我倒下去的時候,心裏想的就是,要是我能活著,一定要去西夏做生意,賺他們的錢。”

    堂上的人都笑起來了,廖靖不好意思的說:“我這人也沒有其他本事,隻會做生意。報複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賺他們的錢嘛。”趙禎也逗笑了:“很好,做官有做官的責任,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責任,既然你想賺西夏的錢,機會來了。我們在京城開通了西夏與北宋的貿易,這個驛站,就由你去負責。”

    廖靖忙跪地謝恩:“這正是我最願意做的事業,定不辜負皇上的期望。”趙禎繼續說:“你沒有官身,總會遇到一些麻煩,我賜你一塊令牌,小事你自己解決,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大事由韓大人負責,韓大人解決不了的,你可以拿令牌來找我。”

    天啊,一個小小的站長,連個芝麻官都不是,居然由韓大人直屬管理,還可以直接找皇上,這也太寵愛他了吧。有些官員不滿意了,直接站出來反對:“官家,此事不符合規矩啊。”趙禎藐視的看了一眼官員,反問:“怎麽不合規矩?廖靖麵對的是西夏人,假如西夏人用武力,打死人了,廖靖還要先去衙門通報?驛站不同於其他部門,西夏人橫蠻不講道理,該還擊就要還擊,隻是廖靖,你要有一個尺度。”

    廖靖忙行禮:“小人懂的。其實真正的商人,他們會遵紀守法,就怕商人裏麵混了偽商人,故意鬧事,然後挑起矛盾,再誣陷大宋,要求得到更多賠償,那就不好了。”趙禎拍了一下桌子,對剛剛反對的官員說:“你聽見了嗎?廖靖一個商人,能看穿驛站的魚目混珠,你一個官員居然都看不懂,天天拿著俸祿,隻知道抬杠。”那官員嚇得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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