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諷刺的說:“當年你們方家被抄,你妹妹是要送去做官奴的,不是我買下她,還不知道被人糟蹋成什麽樣子呢?”方雲衣:“你。。。。。”方雲衣心疼得很,如果不是自己,妹妹哪裏會遭人如此的侮辱。方雲衣拿出聖旨,啪的放在縣令桌子上:“這是皇上的聖旨,我妹妹追封宜人,今天,我非要討回一個公道。”

    縣令嚇一跳,如果方家小姐,隻是一個奴隸,李家是有處置的權力,可是現在,人家是宜人啊,這。。。。怎麽審?

    縣令額頭上都是冷汗。方雲衣看著李老爺說:“就算我妹妹是奴隸,她犯了什麽錯?你要置他於死地?”

    李太太抬頭說:“她勾引下人,傷風敗俗,侮辱李家門楣,沉塘有何不可?”方雲衣冷笑說:“好,你說她勾引下人,你有何證據?”

    李太太指著身後的族人說:“他們都是證人,那個賤人沉塘,是經過全族人同意的。”李太太夠狠的,要死一起死。

    族長終於忍不住了,他跪在縣令麵前:“大人,此事我們族人雖然參與了,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是李家自己提供的,而且還言之鑿鑿說二姨太偷人,我們這些外人,隻是聽信了他們的話而已,二姨太是不是陷害的,我們可是不知道啊。”薑還是老的辣,你們想把責任推給我們,沒門。

    終於扯到正題了,是不是陷害,才是本案的關鍵。縣令問李老爺:“二姨太是不是被人陷害?”李老爺從容的回答:“是,但是陷害之人,已經沉塘了。”縣令頭疼,你們家那麽喜歡沉塘嗎?

    方雲衣振振有詞:“縣令老爺,李家用一個小小丫鬟來頂罪,是想逃避責任,老爺一定要明查。”李太太不屑的說:“當時審查丫鬟,她全部都承認了的,族長,你也在場親耳聽見了的,這次不會賴賬吧。”族長的額頭也開始冒汗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摻和他們家的破事啊。

    案情卡殼了,縣令也懵了,到底誰對誰錯,他也不知道啊。就在僵持之時,門外有個聲音喊:“給我滾進去。”所有人扭頭回看,是廖靖,他帶著一個衣著破爛的漢子,進來了。

    縣令指著廖靖問:“你是誰,怎麽敢闖大堂?”李老爺眼睛一愣:“廖靖?老爺,他是我姑爺。”廖靖下跪行禮,指著李老爺大聲說:“他曾經是我老丈人,但是現在不是了。”

    又指著方雲衣說:“這是我舅舅。”縣令更懵了,這是什麽複雜的關係。廖靖繼續說:“你們討論的方碧雅方宜人,是我四姨太的娘。”哦,原來如此,那就是女兒跟舅舅要為方宜人伸冤。

    廖靖接著說:“縣令老爺,此案年代久遠,證據丟失,而且當事人小菊已經死亡,確實不好審理,但是你們都忽略了一個重要證人,他就是馬夫。”方雲衣眼睛一亮,還是這小子聰明啊。

    廖靖站起來,指著衣衫破爛的男人說:“他就是當事人馬夫牛廝。”李老爺和李太太一驚,頓時全身發抖,這個馬夫,不是早就打發走了嗎,廖靖是如何找到的?

    縣令高興極了,終於有了轉機,一拍醒木,大聲喝道:“馬夫牛廝,還不快快如實複述當年實情,如有說謊,本官定嚴刑伺候。”

    馬夫牛廝撲通跪在地上:“老爺,我沒有殺人啊,我是被人利用了。當年,我在李府後院養馬,連二姨太的麵都見不上啊。是太太身邊的丫鬟小菊,找到我說,讓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給我十兩銀子,我當時很高興啊,誰知道,她是要我跟暈迷的二姨太睡在一間房裏。我本是不同意的,小菊威脅我說,要是不同意,太太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打發了我,所以我想著反正睡在一起,不做壞事,也沒有關係,就答應了。後來,後來我進去以後,看到二姨太冰雪漂亮,又睡得很死,就,就起了壞心,去脫她衣服,誰知道,她醒了,拚命的喊救命,為了讓她就範,我用繩子把她綁起來了,可是她還喊,然後小菊在外麵喊出事了,出事了,來了好多下人,對著我們指指點點。人多的時候,我拿了小菊的錢,趁機溜了。青天大老爺,後麵沉塘的事,我不知道啊,也與我無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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