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營地內顯得格外安靜,隻有士兵們巡邏的腳步聲和火堆燃燒的聲音。

    帳篷內,小宮女戰戰兢兢地安排好一切,把外麵送來的飯菜放置於桌子上。

    “公主,可以用餐了。”

    小宮女雖然是北濱的人,但之前一直沒有那個地位服侍公主,所以不敢看雲希斕,說話都發著顫音。

    雲希斕知道她害怕,也沒有為難她,隻是讓她退出了帳篷,自己並沒有打算動筷。

    帳篷外,唐榮正好來看雲希斕,小宮女一五一十匯報這一下午的事情,而後退下。

    聽到外麵的動靜,雲希斕袖子裏的手緊握刀柄,警覺地看向門口。

    唐榮掀起簾子走入,見雲希斕仍舊坐在梳妝台前,眼裏帶著淩厲和戒備,桌子上的飯菜一口沒動。

    “公主怎麽不吃飯?是飯菜不合口味嗎?”唐榮靠近,抬起手想要碰上雲希斕的頭發。

    不料刹那間,毫無防備地,脖子上就被貼上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唐榮頓在了原地,挑了挑眉,抬起的手垂下:“公主何意?”

    雲希斕站在唐榮麵前,纖細白嫩的手緊握著匕首,一手抓上唐榮的衣襟,眼裏是數不盡的冷漠。

    由於兩人身高差距,唐榮被迫向前彎腰靠近雲希斕,而雲希斕也隻能讓自己前傾。

    “帶兵出征北濱,還裝出一副好人模樣,真是讓人惡心!”雲希斕咬著牙惡狠狠說道。

    可眼前的絲毫沒有害怕,反而是將頭湊近了一些,語氣依舊平平:“所以,公主是想要殺了我替族人複仇?”

    眼神裏沒有被人控製的害怕,也沒有惱怒,雲希斕看著唐榮,對方平靜似水,甚至語氣中帶著點溫柔。

    唐榮的淡定讓雲希斕摸不著頭腦,下意識覺得他不安好心,警覺地把手中的匕首抵近半寸。

    “難道本宮不該嗎?”雲希斕反問,匕首在唐榮脖子上蹭出一條紅痕,血漬滲出。

    可唐榮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眼睛都沒眨一下,直勾勾盯著雲希斕看:“該,那公主動手吧。”

    雲希斕以為唐榮在挑釁她,憤怒染上了眼角,秀眉蹙起:“你以為本宮不敢嗎!”

    “公主定然是敢的,可我相信公主不會動手。”

    唐榮說著,伸手挑起雲希斕臉頰上的發絲,將它繞在耳後:“公主向來善良心軟,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便不會牽連無辜之人。”

    手指觸碰到臉頰,帶起一陣癢意,雲希斕不適地撇開頭,用力將唐榮拉近:“可笑,你破我城門,屠我子民,還算無辜之人?”

    “臨危受命,我並未對北濱的百姓動手。”唐榮被拉著,也不惱,安安靜靜解釋:“北濱所有皇室族人也都隻是關押而已。”

    “公主應該明白,我等是奉我流朝國皇帝之命行事,並不能擅自做主。”

    是了,雲希斕其實明白,對於北濱來講,最大的仇人莫過於流朝國皇帝,其他人也隻是聽命於他。

    捷州街頭沒有一個士兵強取豪奪,都是在包圍和控製動蕩,可見唐榮說的是真的,他並未對北濱百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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