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攻擊術法是自己不熟悉的，唐柔拚盡全力試圖愈合。
而躺在唐柔懷裏的斕莘，僵直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窟窿，喘著氣抬起手按在了唐柔施法的手腕上。
語氣低落，氣息不穩：“不用了……”
“你別說話，我可以救你的。”唐柔不願意放棄，可就是毫無作用。
斕莘越來越虛弱，身體也在逐漸變淡：“這是鮫人一族的攻擊術法，你救不了我的……”
鮫人一族？
唐柔不可置信地看向斕莘，斕莘卻是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眼睛裏也變得黯淡無光。
“原來……原來還有鮫人活著……”斕莘慘淡地扯著嘴角笑了笑：“可惜……他已經……心存異心……”
唐柔抱著斕莘，斕莘閉上了眼睛，還是走了，身體化為星星點點，飄散於人間。
伴隨著風，和天地作伴，斕莘這次可以看遍這人界山河了，可以想去她想去的地方了。
唐柔施法的手頹然地垂下，身邊空落落的，右手上殘留的血跡提示著自己毫無作用。
連身後有危險都察覺不到，連一個小丫頭都救不回來，可人還是為了救自己才死了的。
良久，唐柔喃喃自語：“你不是沒有用，你救了我，你幫了我，是我對不住你……”
黑夜依舊沉寂，隻有那天空中的月亮映出淡淡光亮。
唐柔重新走回南海岸邊，此時的南海雖說表麵風平浪靜，可已經戒備森嚴。
等了好久，理智戰勝了情緒，唐柔還是沒有出手。
不管是不是新格的指使，唐柔僅僅作為二宗主都不能因為這件事而與南海動手，不然兩方的合作就徹底破壞了。
唐柔隻能回了鏡幽。
鏡幽安靜一片，沒有任何動靜，唐柔找了一圈，沒找到魏子善，也沒有看見大宗主。
正想要出門，卻在議事堂附近看見一片漆黑的人影，唐柔心下了然，抬起腿，朝著聲音方向前去。
果不其然，在議事堂一側的草坪上看見了魏子善，周圍漆黑一片，魏子善一人抱著膝蓋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天空星星點點，月亮被雲朵遮擋了一半，周圍都是樹木，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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