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一樣的頭發落在容帝的掌心裏,他直接用內勁切斷了她的一截發絲。
“朕要在冊封你為貴妃當天,宣布半個月後冊立麗貴妃為皇貴妃。”
江淼沒能夠在她封妃之前弄死麗貴妃,那容帝為了穩住李家的人,便隻能夠冊封麗皇貴妃。
這樣的事情,他原本不需要跟江淼說 ,也不用害怕她難過。
可現在,他怕了。所以他提前告知。
江淼:“陛下,您隻管冊封她便好。嬪妾不介意她依舊在嬪妾之上。嬪妾知道,如今你還要用李家。”
“即便不用李家了,您也不會狡兔死,走狗烹。”
李家人如今是樹大招風,枝繁葉茂。但並不算爛透。陛下將來如果還要用李家的人,隻需要把那可大樹上的枯枝爛葉給摘除。
容帝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
“淼淼,你倒是懂朕。 李家人世代為將,行軍打仗是一把好手。治軍有方,可用。”
容帝現在不會動李家,要動,也是在將死之前再動,然後讓江淼出麵為他們說情。
如此一來,李家人興許會對江淼感恩戴德,將來也會好好輔佐她。
江淼轉過身,扣住他捏了頭發的那隻手腕,低聲問他:“夫君,你剪嬪妾的頭發做什麽?”
從前她也剪過他的發,和她的編織在一起,為的是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現在,他剪掉她的頭發,收在手裏:“朕的陵墓已經修好,不腐棺也安置進了陵宮,朕把你的頭發放進朕的棺材裏。這樣,朕死後,也算跟你合棺。”
他想跟江淼生生死死都在一起。但他活不久了,斷不能夠讓她跟自己一起早逝。所以他想,帶著她的頭發,也是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
江淼並不覺得容帝的行為有什麽問題。
各朝各代的帝王,總是在剛剛登基不久,就會為自個兒修陵墓。
容帝現在就準備陵墓的事情,不算過。
合葬的事情,他現在就想,也正常。
江淼賊笑了一下,然後雙手繞到自個兒脖子後方,解開了兜衣的袋子,然後把兜衣取了出來。
“陛下,嬪妾的這個兜衣,用料獨特,跟您的不腐棺有異曲同工之妙。您想帶著嬪妾的頭發一起進棺材,最好是用這兜衣裹著。這樣,嬪妾的頭發才能夠一直不腐壞。然後長長久久的在您的棺材裏。”
容帝收下她遞過的兜衣,還能夠聞到那兜衣上的體香味。
“江淼,你便是仗著朕現在不能碰你,方才如此。”
她的行為,可真是越來越過,越來越不知道收斂。
江淼:“陛下,嬪妾可不敢。嬪妾隻是想陪您長久。”
容帝用兜衣卷了頭發:“成了,朕知道你的想法。 歇了吧。”
天暮已黑,朝露宮裏早就已經點了蠟燭。
懷孕的女子瞌睡本來就多。
她該休息了。
容帝自個兒也想在她的身邊,多眠一會兒。
“是有些困。陛下,同睡。”
“同睡。”
容帝跟江淼一起睡覺的時候,後宮眾人因為收到江淼要冊封貴妃的消息,變得躁動不安。
沒有睡覺的人,再沒有了入睡的心思。已經睡了的人,收到消息之後,直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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