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畢竟不是那些會拖後腿的臣子,他以科考狀元的身份入仕途,入朝不過三年,就已經成績卓著。
容帝有意把讓他再曆練幾年,就讓他入內閣。
文大人的名聲可不比朝中的一些皇親國戚小,這些江淼應該知道。
她知道還不利用,這其中定有她的考量,以及許多她不想告知旁人的貓膩。
現在,容帝就想套出這些貓膩來。
江淼斬釘截鐵的回答:“陛下,嬪妾不能夠在遠程控蠱的時候讓舒貴人跟他接觸過久過近。要不然,他會察覺到到舒貴人身邊有蠱蟲。”
“文大人心細如發, 又對蠱蟲頗有研究,嬪妾的蠱蟲若是被他看出是我的,那麽我贏了今天這場競技,會輸出去更多。”
容帝聽出來了,江淼跟文大人很早之前或許就認識。比她進宮還早。
他的指腹在她剛剛完成刺青不久的後頸打轉:“你跟文大人是在失憶之前就認識嗎? ”
“嬪妾不敢欺瞞陛下,在嬪妾慢慢恢複的記憶裏,嬪妾和他是舊識。”
江淼之前看到文大人的時候,心裏並沒有什麽感覺,但是今天看到文大人,卻有回憶衝破禁錮,讓她回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回憶裏,江淼滿身青紫的躺在水晶榻上,就連頭頂都在冒著熱氣。
榻邊,滿頭銀發的男子割開手腕,把自個兒的血喂到她嘴裏。
“本聖的血,可解百毒,同時能夠調配百蠱。 尋常人飲上那麽 一滴,就能夠恢複康健,延年益壽。你倒好,本聖一天三頓的喂你喝血,你卻還是躺著下不來榻。若不是本聖的血依然能夠讓蠱蟲發生異變,本聖都要懷疑,是不是本聖的血已經變普通了。”
回憶裏的自己,隻窺見他的滿頭銀發,以及繡了仙鶴的道袍,旁的什麽也看不見,倒是那在屋外煎藥的男子,她倒是看得清楚。
現如今的大理寺卿,當時還穿著道袍,梳著道童的發髻。
他白嫩嫩的臉被熏得通紅,鼻尖上還有汙黑的煤點。
“師父,依徒兒看來,那江道友就是裝的。她早就已經恢複康健了, 躺在榻上不起來,為的就是騙您的血喝。”
“她喝了您那麽多的血,她自個兒都快成為行走的千年人參了。”
當時的江淼,心虛的別過頭去。
她當時的卻已經恢複健康了,但是她有不得已的原因,需要喝更多的文大人師父的血才可以。
文師父當時定然已經察覺出了端倪,但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拆穿。
“徒兒,不可這麽揣測你的未來師娘。”
江淼的回憶到此結束,更多的記憶,她想不起來。
就是這麽點記憶,她都覺得自個兒當時在作孽。
文師父喂她血,替她調理身體,還把她當未來妻子, 她後來卻逃離了他身邊。
作孽啊, 作孽啊……
這若是她被文大人瞧出自個兒就是曾經騙他師父血的女人,再通知他的師父,那她的下場就慘了啊。
江淼陷在那剛想起不久的回憶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