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此畫源於前些日子的農忙寫生,孟子說‘農,天下之大本也,民所恃以生也。’,長安城外的農人辛勞,一麵為生計,一麵為無數人的溫飽...”

    白澤絲毫不怯場,短短幾句便說清了自己的思路。

    陸懷書接了他的話,不疾不徐的引用了更多聖人之言,聽得皇帝連連點頭。

    皇帝眯著眼辨認了一會:“我記得,你是陸家的小子,有如此才情,倒是不負你陸家的聲名了。”

    陸懷書謙虛道:“皇上過譽了。”

    皇帝心情不錯,接著又校考了幾人,自然也有緊張的,隻是不至於殿前失儀,惹皇帝不快罷了。

    直到看到江山圖,皇帝喟歎一聲。

    先帝也曾作一幅江山圖,他記得幼時,便是先帝手把手帶著他學畫,以至於他登基後,專門創辦了畫院,也有緬懷先帝的意思。

    他問道:“此畫是何人所作?”

    五皇子這才緩緩出列。

    皇帝已經許久不曾看見五皇子了,花了一些時間才辨認出來,一時間嘴角的笑容都收了。

    正是不想看見他的臉,才把他早早的扔出宮外,不曾再接見過。

    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如今站在自己麵前,身旁還有那麽多人看著,皇帝也不好當場發作。

    隻淡淡道:“此畫倒是作的不錯。”

    此時皇帝已經沒了興致,又和五皇子身旁那個國子監學生交談了幾句,便揮揮手準備讓他們退下了。

    正在此時,三公主突然在門口求見。

    皇帝對這個女兒最是喜愛,不僅性格落落大方,琴棋書畫亦是樣樣精通。

    三公主笑著進來:“父皇品鑒這些青年才俊的作品,竟也不叫上我。”

    眾人齊聲道:“參見三公主。”

    皇帝聲音都溫和起來:“你既來了,便和我一同看看吧。”

    宮人搬來座椅,三公主便落座在皇帝右手邊:“我看這幅江山圖,倒很像先帝的手筆。”

    聽她這麽說,皇帝也感慨道:“的確如此,先帝在世時,你還年幼,先帝亦是對你寵愛有加。”

    三公主又轉向底下站著的五皇子:“五皇弟竟也在此,看來,此畫便是由你所作了?”

    五皇子不卑不亢:“是,三皇姐。”

    三公主道:“看來五皇弟在畫院,的確刻苦用功,不曾懈怠,如今也能為我大慶增光添彩了。一切可還習慣?”

    五皇子:“臣弟幸運,在宮外備受照拂,自是日日勤勉,不願辜負父皇磨礪孩兒的一片苦心。”

    皇帝原以為他會抱怨自己多年的不管不問,沒想到如今一看,倒是頗識大體。此時突然對他另眼相待了。

    再加上他的確喜歡這幅畫。

    語氣也緩和下來:“你有心自然是好的,且好好跟隨夫子學習,不可耽於玩樂。”

    五皇子恭敬道:“是,父皇。”

    皇帝這才想起還有個女夫子,似乎還未曾見過。

    皇帝:“教導五皇子的夫子是?”

    顧秋白出列,行了個禮:“參見皇上,臣女名顧秋白。”

    皇帝:“我聽說,此次國子監與畫院的合作,是你提的點子?”

    顧秋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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