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之覺得他讀書讀瘋了。

    忽略這件事,徐寅之問:“你定的主題是什麽?”

    侯文傑:“萬家燈火。夫子不是說要展示繁榮強盛嗎?就畫一幅熱鬧繁華的景象罷。”

    徐寅之:“嗯。”

    侯文傑欲言又止:“你若是有事要忙,便去忙你的吧。”

    徐寅之奇怪道:“你不是定好題目了麽?畫的事我會做的,你安心創作詩文即可。”

    侯文傑很感動,沒想到徐寅之雖然不喜歡畫,卻還是這麽負責任。

    侯文傑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邊正哥倆好呢,外麵卻傳來了爭吵聲。

    侯文傑好熱鬧的心理馬上活躍起來,直接衝到聲音的來源處,是隔壁壁畫班的教室,已經圍了不少人。

    “你說什麽?你瞧不起誰呢?”

    “我就是瞧不起你!你不過是個畫畫的,聖賢書都沒讀過幾本,憑什麽指教我!”

    “古往今來哪個聖賢不懂畫的?你裝什麽?你就是讀書太少,才看不懂畫呢!”

    “你...粗鄙之人!”

    “什麽粗鄙,什麽粗鄙,你最粗鄙,你作的詩生拗硬湊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考上的國子監!”

    壁畫班學生的戰鬥力很強,懟的那國子監學生無話可說。

    侯文傑卻是聽得一臉沉重,國子監人向來自視甚高,對畫院這幫未來也要同朝為官的畫學生不屑一顧,認為他們文理不通。

    可如今把這矛盾擺到明麵上,雙方豈不是撕破臉麽?

    顧秋白很快就聽說了這件事,紀沛然來詢問她處理方案。

    乍一聽到這件事,紀沛然是很生氣的,萬般讀書高,畫學生地位低是不爭的事實,但國子監學生如此鬧了一通,等於把畫院的臉麵放在地上踩。

    顧秋白卻輕描淡寫:“把那個鬧事的學生送回國子監,讓嚴祭酒處理。另外,最近不是秋收嗎?剩下所有國子監的學生,打包送到農田幫忙,再把這件事上書給皇帝,就說他們想要體驗民生,尋求作品靈感。”

    紀沛然氣順了:“還是你想得周到。”

    顧秋白:“脫離民眾太久了,未來免不了做個屍位素餐的官。壁畫班那個就不要罰了,到時候讓壁畫班的過去主持秩序,他們力氣比較大。”

    紀沛然:“好,好,好。”

    顧秋白:“院長,你現在怎麽什麽事都來問我?”

    紀沛然笑眯眯:“你的招數比較壞,我覺得更妥當些。”

    看來紀沛然也被上次的喂豬懲罰驚豔到了。

    畫院這邊的事處理完了,春在堂的粉絲們則是怨聲載道。

    顧秋白無情的把漫畫周刊休刊了一周,空出時間給這次與國子監的聯動。

    忠實粉絲薑文茵在家悶悶不樂,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表哥陸鳴鶴也不理她,她隻能每天在家中看看閑書。

    好在聽說另一位表哥陸懷書也去了畫院,到時新的畫展會給她一張門票,這才又感覺生活充滿希望。

    陸懷書成日在國子監讀書,她來長安這麽久,也沒見過幾回,家裏人都說,陸懷書未來要當大官,但她看來,還是陸鳴鶴更厲害。

    到時她便要看看陸懷書能作出什麽好作品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