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需要時間,鍛煉倒是可以提前安排上,紀沛然按照班級數量,借到了十幾位禁軍將士。

    已是事發第二天,李翰林之流依舊沒來上課。夫子不來,學生們總不能全放任不管。

    紀沛然直接拉了畫院在職的畫師過來頂上。剛過試用期的沈燦,甚至連齊嘯墨都被拉來了,紀沛然當然也可以讓其他有經驗的畫師過來,但他就是要借此機會清理異黨。

    教畫誰不能教?隻有經驗豐富的才是好畫師嗎?依紀沛然看來,顧秋白,沈燦,齊嘯墨這幾個都是新派裏最有天賦的,顧秋白教得,其他人如何教不得?

    幾乎新派畫師,都被紀沛然拉了過來。

    沈燦被點名的時候,瞳孔都放大了,惶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等到畫師們集合完準備去學堂時,沈燦混在隊伍後麵,想偷偷溜走,被齊嘯墨拉住了。

    齊嘯墨小聲道:“沈兄,你別怕,顧姑娘也在那邊,她會幫你的。”

    沈燦當然知道,但他隻是不想和這麽多人打交道。他雙腳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磨磨蹭蹭不想動。

    齊嘯墨再度抓緊他的手臂,有點急了:“你要是不去,顧姑娘到時不願意再和你合作漫畫了,該如何是好啊。”

    沈燦別別扭扭,還是鬆了勁,為了賺錢,他還是得忍著。

    穿過南門走到學堂,隻見顧秋白和紀沛然兩人步履匆匆往外走,正說著話。

    看見了這邊的夫子隊伍,紀沛然和顧秋白轉道朝這邊來。看見顧秋白,沈燦仿佛看見了救星,滿懷希冀的等著顧秋白救他出苦海。

    紀沛然先開口:“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要辛苦大家了,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我們正要去迎禁軍的將士們,暫時顧不上你們這邊了,各位先熟悉一下學堂,下午我們再細談。”

    畫師們一陣驚詫,什麽禁軍?如今學堂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還需要禁軍將士來守衛?很快又轉為擔憂,莫不是,畫學生都很難管...甚至要用上禁軍的人了?

    顧秋白:“諸位先過去吧,今日暫時不需要授課,隻熟悉事務即可。”

    注意到沈燦的表情,顧秋白覺得好笑,連社恐沈燦都被拉過來,對他來說可算是難熬。

    隻見她走到沈燦旁邊,輕聲道:“你跑不掉的,好好幹。”

    沈燦頓時感覺心如死灰,隨即用眼神狠狠譴責旁邊的齊嘯墨。

    齊嘯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沈燦。要不是怕顧秋白難辦,他才不會拉住沈燦呢。

    禁軍派了一個小分隊前來,全都身著甲胄,氣勢十足。由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統領,他身形高大,微闔著眼皮,黑色的瞳孔幽深,看人都是居高臨下,壓迫感很強,臉頰處有一道傷疤,好似狼群首領,亦看得出身手不凡。

    說話也不玩客套:“紀大人,我名嶽清華,此為我帶領的禁軍小隊。既入院來,全聽紀大人安排。”

    紀沛然:“歡迎,一路奔波,想必是辛苦。先到畫院內小憩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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