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沛然同意了嗎?當然同意了,公平公正,除了廢學生以外沒什麽問題。他又有什麽錯呢,他隻是一個愛看熱鬧的校長罷了。

    入學前夕的畫學生們正在享受最後的悠閑時光,還不知道他們即將要麵對什麽樣的魔鬼。

    入學當天,紀沛然特意舉辦了入學儀式,邀請了教育部部長,禮部尚書楚懷遠蒞臨。

    楚懷遠聽說要舉辦入學儀式,也是感到頗為意外,他問紀沛然:“為何要特意舉辦入學儀式?國子監都沒有這樣的先例。既然都是畫院的學生,時間長了自會熟悉。”

    入學儀式不是為了讓畫學生們互相認識,而是特意讓所有學生聚集在一起,方便選課的,當然這話不能提前劇透給楚懷遠,紀沛然隻說:“人多熱鬧些,我們畢竟與國子監教授內容不同,學的東西不盡相同,聚在一起,也是為了讓他們熟悉熟悉各科夫子。”

    楚懷遠也不疑有他,按時到了畫院。

    一整個早上,辦理入學,分配學舍,光是這些就忙的不可開交。五皇子如約來了,卻沒帶仆從,他唯一的小廝今早拉肚子,他也沒說什麽,便自己坐了馬車來。凡事都親力親為,可把他累的夠嗆。

    待到下午時分,紀沛然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上次比賽的高台下,說明畫院的學製,並在台上一個一個詳細介紹畫院的夫子,教授些什麽,有過什麽出名的作品。

    台下的畫學生們聽得也是滿臉崇拜,既然都是學畫的,自然是了解不少名畫大家,如今這些人近在眼前,不愧是大慶朝第一畫院,師資相當雄厚。

    顧秋白也在台上,她掃視下方,發現果然沒有女學生,不免失望。紀沛然此前就跟她說過,她是唯一的特例,因為皇帝喜歡報紙,又看過顧秋白的畫功,這勉強才同意她來畫院教授一事。

    但女學生是自古以來就沒有先例,男女大防,更不可能在畫院破例,所以本次學生依舊都是男子。

    烈日炎炎,下午的太陽很是毒辣,五皇子在台下迷迷糊糊,太熱了,幾乎沒怎麽認真聽。

    旁邊有人悄悄與他搭話:“我看你臉色不好,你要不要跟夫子說一聲,去旁邊休息。”

    五皇子轉頭一看,此人和他年歲差不多,少年模樣,一雙眼睛倒是明亮有神,隻是衣衫破舊,洗的發白,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家的,五皇子內心頓時失去了攀談的欲望,隻擺擺手說:“不用。”

    少年看他反應冷淡,也沒有再說話了,隻是剛剛錯過了祭酒的發言,他又伸長脖子認真聽,隻聽見“...各自準備,可以開始了。”

    雄渾的鼓聲突然響起,人群騷亂起來,都朝著一個方向跑去,被裹挾在其中的少年和五皇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跟著人流跑了起來。

    “這是去哪?!”少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跑的很快,還拉著五皇子一起。

    五皇子平日很少運動,又加上有點中暑,他跑的快吐了,說話都有氣無力:“你拉著我幹什麽?!”

    少年回到:“你不是不舒服嗎,我怕你等會出什麽問題!”

    我這樣被你拉著跑才會出問題吧!五皇子幾欲吐血。

    隻是混亂之中,他們也聽到了一些關鍵字“選課”“名次”“宮廷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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