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白眨眨眼睛,她想告訴戴逵她大概不需要考核,但是紀沛然囑咐過她不要招搖聘她為夫子一事:“一通百通,我既然善畫,學一月不說精通,至少也能有個成品。”

    戴逵看她一眼,難得多說了幾句:“考核不止是個人考核,也是各院考核,根據每院第一名的成績,決定每院的俸祿,雕塑院已經連年掉尾,俸祿是最低,你還是學聰明點罷。”

    不愧是紀沛然,好一個資本家的內卷模式。

    顧秋白:“部首也是?”

    戴逵:“自然。”

    顧秋白驚訝:“那為何不留住那兩人,多兩人總歸是多一份希望。”

    戴逵奇怪:“為何?你們不是末尾三名嗎?何來希望?”

    還好另外兩人不在,戴逵有一種不顧別人死活的語感。戴逵這種大師居然拿最低的俸祿,紀沛然還真不是人啊。

    顧秋白正想著,戴逵漫不經心道:“畫院給的每月俸祿還不夠你旁邊這一盒顏料。”

    ?

    顧秋白看了一眼那指甲蓋大的顏料盒,心痛極了,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又是一個可惡的有錢人。

    她想了想,問:“那我若是能拿考核第一,部首可否答應我一個請求。”

    戴逵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倒數第一說自己要拿第一,怎麽聽都是做夢,但還是敷衍道:“行,你拿第一就行。”

    考核這事,顧秋白自有計較,一來顧秋白急需社交,畫院的能人眾多,如果能拿下第一,也能混個臉熟,未來好辦事,二來她也想和戴逵搞好關係——

    從進門起,她就看見了戴逵桌上的佛像圖紙,再結合那個半成品佛像的形態,不管是用色,暈染,人像理解,都很是成熟,顧秋白雖然善色彩,但和戴逵這種多年經驗,精於調色的大師還是有差距,多學點總是更好的。

    而且,未來要辦畫院學堂,戴逵這樣的大師,必然不能讓紀沛然把他埋沒在雕塑院,拉去學堂專教色彩,都不知道要造福多少未來的漫畫家了。

    “這個考核有什麽要求?”

    “考核時間截止前,交出一個成品,到時在考核大會上,由各部首打分。”

    “一個月時間,我能雕出什麽?”

    戴逵回答的不太確定:“大概,一隻兔,一隻鹿吧?”

    ...

    顧秋白:“一個月時間隻能學會這個?”

    戴逵:“雕刻一事本就需要時間,你想刻什麽,畫了草稿圖再來找我罷。”

    顧秋白抬頭看麵前的巨大佛像,很是壯觀,看著也快要完工了,她摸摸下巴,到時在報紙上宣傳宣傳,再辦個畫院展覽會,這可不就不愁沒有學生了?

    而且戴逵的木刻鬼斧神工,一看就是做手辦的好人才,顧秋白眯起眼睛。

    顧秋白笑眯眯:“部首可聽過漫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