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鶴搖頭:“你隻是懷疑,不足以構成案件。若你實在擔心,可先行找尋。”
我要是能自己找尋,還跟你說得著嗎?現在這不是沒人嗎?
想了想,就算不是路癡,長安這麽多路,就算知道她去了哪個方向,盲目找尋也不是辦法。顧秋白換了個思路,問道:“我有權限查看戶籍住址嗎?”
陸鳴鶴義正言辭:“你怎麽知道花神的戶籍都被大理寺單獨抄寫了一份,放在畫苑東側的戶籍室呢,私自查看,是違法的。”
顧秋白對陸鳴鶴的那點不爽,突然就煙消雲散了。但是...
“我不認路。”顧秋白說。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陸鳴鶴神奇的讀懂了顧秋白的潛台詞,他驚訝,疑惑,躊躇,最後無奈,敗下陣來。
“我正巧要去戶籍室一趟。”陸鳴鶴道。
一刻鍾後,顧秋白拿到了宋卿卿的檔案。
宋卿卿的家庭關係很簡單,宋家次女,頭上有一位哥哥,名宋濟帆;父親宋文徽,母親則是在幾年前因病去世,此後宋文徽未續弦。
顧秋白看檔案的時候,陸鳴鶴在旁邊突然插嘴。
“哦?是他...”
顧秋白以眼神詢問他。
“宋文徽,也就是這位花神的父親,當年曾卷入科舉舞弊案,這案子由大理寺審判。他雖是無辜的,但與主犯多有牽連,剝奪舉人功名,此後三代不可參加科舉。”陸鳴鶴解答。
原來還有這一內幕,也就是說,宋卿卿的親哥已經徹底斷了讀書當官的路子。照理說文徽書肆那麽大的產業,作為家族嫡長子,也應當像宋卿卿那樣參與家庭事務,學經商之道,但顧秋白去過文徽書肆那麽多次,從來沒見過宋卿卿的兄弟,甚至是聞所未聞。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宋卿卿。顧秋白根據戶籍上登記的住址,確認了宋卿卿的家。陸鳴鶴倒是也一起跟來了,他自己說,因為不知道顧秋白想做什麽,若是做了壞事,他得負責任,還是得盯著。
雖然他這麽說,但顧秋白知道,她出門後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大理寺門口的不認路行為,大概是給了陸鳴鶴很大衝擊。
兩人趕到宋卿卿的家,依舊是大門緊閉,敲門也無人應聲,很是古怪。
顧秋白繞到側邊,看著麵前高高的院牆,陷入了沉思。
陸鳴鶴二話不說,便拎起顧秋白的衣領,用輕功翻牆進去了。
“你不是公職人員嗎?!現在還是白天,你就直接飛進來,不怕被發現!”又被驚嚇了一次的顧秋白小聲問道。
陸鳴鶴整理了一下佩劍:“事態緊急時,沒有那麽多規矩。”
他還對顧秋白笑了一下:“我還等著今晚的花車巡遊呢。”
不愧是年紀輕輕能當上大理寺少卿的男人,不走尋常路。
富商之家,的確氣派,到處是精心設計的園林景觀,隻是現在,偌大的宋府很是安靜,完全沒有外麵花神節的熱鬧氣氛。
兩人貼著院牆小心朝著房屋行進,突然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