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皇太後見萱皇太後不出聲,歎息道:“現在知道怕了?可惜太遲了。”說實話,她的心裏也有些空落,二人鬥了幾十年,想不到今日就要永別了,少了一個對手,往後的日子怕會孤單很多。

    萱皇太後冷哼一聲:“從我決定入宮開始,就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這殘酷無情的皇宮裏,從來隻有兩條路,要麽成功成為高高在上的人,要麽失敗橫死宮中,我赫連怡從來就沒有怕過。”她看著逸皇太後,冷嗤道:“你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什麽嗎?是心死!哪怕先皇當年對我好一些,我也不會在意誰當這個皇帝,我不過是替我們赫連家討一個公道罷了。你也不用得意,當年若不是你姐姐受寵,先皇怕是看也不會看你一眼。”

    “住嘴!”逸皇太後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她轉頭催促老宮女:“姑姑,還不動手?”

    “我自己來!”萱皇太後詭異地笑道:“我們姐妹一場,等我到了下麵,會夜夜來陪你的,等著我。”話剛落音,便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先替你嚐嚐這酒的味道,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在陰曹地府繼續爭鬥了。”說完,咧開嘴笑了,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她坐靠在牆上,眼睛直直地瞪著逸皇太後,直至咽氣,也沒合上。

    逸皇太後背脊一陣發涼,有些後悔主動要求來這裏送萱皇太後最後一程,原本想看看鬥了一輩子的女人臨死前的慫樣,結果反被奚落了一番,真是撞邪了。

    渝瓔閣裏,楚子鶯正在拜祭九王爺和九王妃,“父王、母妃,害你們生死離別了十年的仇人終於付出了代價。你們安息吧!”

    秋月和雲管家跪在陵墓前,眼裏蓄滿淚水,難掩悲傷。九王爺和九王妃的大仇終於得報,可惜他們不能親眼看到。

    拜祭完畢,雲管家拿出一粒黑色藥丸,對楚子鶯說道:“郡主,這是閉氣丸,隻要你服下這顆藥丸,就可以造成假死的假象。到時候護國公府對外宣稱要將郡主葬在渝瓔閣,這樣我們就可以出宮去了。”

    楚子鶯看著憨厚忠誠的雲管家,心裏一陣觸動,這個沉默寡言的管家為了她和九王爺總是赴湯蹈火、義不容辭,隻是,她改變計劃了,“我們暫且不出宮。”

    秋月和雲管家一臉訝然,麵麵相覷。

    楚子鶯繼續說道:“雖然查出萱皇太後就是當年追殺父王的真凶,但是滅穀凶手還未找到。”

    “隻是不知那人究竟在哪裏?”秋月低歎道。

    “我相信他就在這宮中,所以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楚子鶯若有所思地看著墓碑,她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問,必須要查清楚才能安心離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