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佟貴人行完早安禮,便迫不及待地向逸皇太後訴說換藥一事。

    逸皇太後正襟危坐於主位上,邊啜茶邊聽佟貴人哭訴,“如今佟貴人身子可有好些?”待佟貴人說完,逸皇太後放下茶杯關切地問道。

    “回稟太後,昨日厲禦醫為臣妾醫治後,已無大礙。”佟貴人說著,用絲帕抹了抹眼角的淚珠。

    “那就好。此事牽涉到護國公府,待早朝後再由陛下定奪吧!”

    “妹妹這不有心護短嗎?陛下怎會定護國公府的罪?”萱皇太後冷嗤道。

    “姐姐多慮了,哀家這是避嫌,楚子鶯畢竟是六王妃,哀家若是出麵,怕難以服眾。”

    “二位太後德高望重,臣妾相信定能秉公辦理,為臣妾主持公道。”見太後要把陛下請來,佟貴人立即請稟道。

    “沒錯,這不還有哀家在呢!陛下日理萬機,這等小事何必驚動陛下?”萱皇太後憤懣道。

    “姐姐怕是忘了,上次陛下在這長寧宮可是下了口諭:後宮不得幹預王府內務。”逸皇太後厲正言辭地堅持道。

    “謀害後宮妃嬪,隻怕不是王府內務!”萱皇太後絲毫不讓步。

    “現在下論斷還言之過早,哀家已派人去請陛下了,相信陛下很快便會過來。”

    逸皇太後話剛落音,殿外便傳來通傳聲:“陛下駕到!”

    “陛下金安!”眾妃嬪立即起身下跪迎接。

    “免禮。”楚雲非走進長寧宮,向兩位太後作揖行禮:“兒臣向二位母後請安!”

    “陛下來得正好,”逸皇太後說道:“佟貴人,你且將昨日之事再細述一遍。”

    佟貴人一五一十說完後,淚眼婆娑道:“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愛妃所言可有證據?”楚雲非聽完,平靜地問道。

    “哀家已讓人去護國公府把小茹押來問話了,小嬋此刻也在殿外候傳。”萱皇太後說道。

    不一會,小茹便被帶至長寧宮,她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小嬋也被傳上殿,敘述了當日的情形。楚雲非聽完,問小茹:“你且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茹支支吾吾道:“回稟陛下:前幾日……奴婢不小心弄傷了手指,便前往太醫館包紮拿藥,誰知……誰知在禦花園不慎撞到小嬋,我倆的藥包掉了一地,想必是……那時拿錯了,但是奴婢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故意的,那藥包奴婢根本分辨不出來。”

    楚雲非看出小茹有所隱瞞,質問道:“禦花園空曠寬敞,你倆還能眼睜睜撞上去?”

    “小茹,哀家勸你還是如實交代,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調包的?”萱皇太後厲聲問道。

    “太後明察,沒有人指使,奴婢是真的無意中拿錯了。”小茹邊磕頭邊說道。

    “別怪哀家沒提醒你,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心,錯已鑄成,懲罰是少不了的。至於是輕是重,就看你表現了。”萱皇太後目光淩厲地看著小茹。

    “求太後明鑒,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茹嚇得茫然無措。

    “哀家耐性可是有限的,既然你不老實交代,那就休怪哀家無情。來人,拖出去杖打三十大板。”萱皇太後被小茹的沉默激怒了。

    “太後饒命!太後饒命!”小茹嚇得頭腦一片空白,渾身直哆嗦。她跪伏在地上,不停地抽泣。

    “那你說說看,是誰主使你調換藥包的?若有半句謊言,罪加一等!”萱皇太後一邊撥弄著自己又長又尖的指甲,一邊冷冷地說道。

    “母後這麽審問未免太過武斷?”楚雲非對萱皇太後對號入座甚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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