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看那七皇子成何體統,竟敢在宮中尋歡作樂?搞得宮裏烏煙瘴氣。”長寧宮裏,萱皇太後怒氣衝衝地向逸皇太後抱怨。

    “話說這七皇子倒是與五郡王誌趣相投呐。”逸皇太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挖苦道。

    萱皇太後是五郡王的生母,這回楚子鶯倒是陰錯陽差替她出了口氣。當年她與姐姐初入宮,位份低微,萱皇太後當時已是逸皇貴妃,姐妹二人沒少受她欺壓。後來姐姐受寵生下長皇子楚雲非,被封為皇後,她也因此晉升為逸妃,日子才好過了些。十年前,姐姐追隨先皇而去,臨死前將楚雲非托付給她,她與護國公輔佐楚雲非登位後,母憑子貴躍居為後宮之主,萱皇太後對此耿耿於懷,在她麵前總是趾高氣揚,一副目中無人之態。

    萱皇太後翻了翻白眼,回忿道:“瞧妹妹這話說得,我還不是為了西楚的聲譽著想,一個區區北郡皇子,竟敢在西楚皇宮胡作非為,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難免會質疑妹妹的管理能力。”

    “這七皇子的確過分了些,我倒要看看北郡想耍什麽花招。”逸皇太後不以為意。

    “話說回來,還不是你引狼入室,當初就不應該讓他住進皇宮。”萱皇太後不依不饒。

    逸皇太後睥睨一眼,不再理會她。

    前來請安的妃嬪見二位太後互不相讓,怕惹火上身,行完早安禮便匆匆告退。萱皇太後見大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頓時怒不可遏,起身離開了長寧宮。

    “氣死我了,”萱皇太後一出來就喋喋不休地開始謾罵,“這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以為做了東宮太後就真的變鳳凰了,居敢無視我!論身世樣貌,她哪樣比得上我?”

    “就是,臣妾都替太後不值了。”一旁的萍貴人也憤憤不平道。

    走在身後的晴妃、玉貴人和佟貴人下意識地放慢腳步,萍貴人是萱皇太後的表侄女,自然幫著萱皇太後說話,可她們不同,宮中耳目眾多,稍有失言,都可能招來橫禍,謹言慎語才是明哲保身的生存之道。

    萱皇太後見無人回應,回頭掃視一番,目光落在佟貴人臉上,“佟貴人,哀家聽說陳太慰到江南治水了?”

    “回稟太後,家父到江南已一月有餘。”

    “別怪哀家沒提醒你,治水這東西,若治得好,是功德無量;治不好,可是貽誤時機,草菅人命!”

    “謝太後提醒,家父若有幸能得到太後支持,定能凱旋而歸。”佟貴人識趣地答道。萱皇太後母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弟弟是鎮遠大將軍,可謂財勢兩全。佟貴人是聰明人,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如今父親奉命前往治水,若無當地勢力支持,再能幹也是枉然。

    “嗯,陳太慰平日與我也有幾分交情,若是需要,哀家定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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